沈莊點頭,“這就對了。”說著順手將台麵上一張拜帖遞給沈蘭晞。
沈蘭晞看了老爺子一眼,接過拜帖,待看見下麵的署名微微一愣,“餘斯文?他不是……”
沈莊隱晦笑了笑。
往年,總統入職一個星期內總會找機會來沈園吃一次飯,政府和掌握經濟命脈的財閥們之間總是有說不清的製衡關係,但這個餘斯文入職一個月,一直在整頓舊吏,彆說登門拜訪了,就是一通電話都沒有。
餘斯文不是財閥資本推上來的,甚至可以說,他能當選完全是財閥家族計算失策,是資本漏洞。所以,他與沈家這樣的財閥頂流保持距離也是廣大民眾樂意看到的。
對方意圖不明,是故沈家這次家宴也並未邀請餘斯文,沒想到對方竟然又主動投來拜帖。
這不可能是一次簡單的拜會。
沈莊打量沈蘭晞,“這麼嚴肅做什麼?”
沈蘭晞看著手中的拜帖。
沈家自沈璽之後沉寂了許久,這次如此招搖大辦盛宴無非就是想告訴所有覬覦、窺探沈家的人,沈家後繼有人。
那一天沈蘭晞將正式走到大眾麵前受所有人注視、評判,此後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沈家,這也是沈莊給沈蘭晞獨一份的偏寵。
少年抬眸,淡漠眼中多了幾分堅定,“爺爺,您放心,那天我一定會好好表現。”
沈莊浮過欣慰的笑容,“好。”
晚間,沈嬌回來就聽說了薑花衫和傅綏爾在偏廳與姚歌大打出手的事,二話不說立馬帶著兩人登門道歉。
姚歌和沈謙結婚後就搬出了沈園,一直住在碧湖半山彆墅。
門鈴響起時,姚歌正在跟老二姚章商量開采權如何分配?
當看見沈嬌的臉出現在可視門鈴裡,姚歌明顯愣了一下,不情願掛了電話,猶豫片刻還是親自去開了門。
沈嬌手裡提著兩盒箱子,門一開臉上立馬掛上明媚的笑容,“嫂子。”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姚歌跟著笑了起來,“你怎麼來了?”
沈嬌回頭朝傅綏爾和薑花衫使了個眼色,兩人默默往前走了一步,“大伯娘好。”
姚歌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略有深意看向沈嬌,“進來吧。”
說著,讓出一條路,又揚聲往屋裡喊了一句,“阿姨,給客人倒水。”
姚歌示意沈嬌坐,目光在薑花衫和傅綏爾身上遊弋一圈又再度回到沈嬌身上。
“你親自上門,肯定也是聽說了今天在偏廳的事?”
沈嬌點頭,將手上兩份絲絨材質的禮盒放在茶幾上。
“嫂子,都是一家人,我說話也就不繞圈子了。今天這兩個孩子的確沒規矩了點,不管怎麼樣也不該跟長輩動手。我領她們來給你認個錯,還希望嫂子看在是一家人的份子上彆跟小孩兒一般見識。”
姚歌目光掃了薑花衫一眼,“你剛剛說兩個孩子?”
沈嬌點頭,“沒錯,忘記跟嫂子你說了,我已經認了衫衫做我的女兒,從今以後她和綏爾一樣都是我的心肝,誰找她的麻煩就是找我的不痛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