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予挑眉,一手托腮,一手拂過瓷盤,啪唧,櫻桃蛋糕陣亡。
薑花衫眼皮都沒抬,情緒穩定換了個香草口味,沈清予順手又打翻香草。
幾乎是蛋糕落地的同一秒,薑花衫抬手拿著手裡的銀勺對著沈清予的額頭就是一棒。
“七十萬,我最多隻能忍下三個小蛋糕。”
“……”
沈清予懵了,臉上的神情呆滯了足足有半分鐘,等回過神時表情複雜不明。
“你是真傻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薑花衫歪頭看他,“什麼?”
沈清予,“你看不出我心情不好?”
薑花衫,“看出來了,所以才沒想搭理你,萬一你拿我撒氣怎麼辦?”
“……”沈清予被氣笑了,她都敢直接上手打他了還會怕他遷怒?
忽然感覺額頭那個山包痛得不像話,沈清予捂著額頭又拿了一個椰子蛋糕放進瓷碟裡。
“遊戲策劃的怎麼樣了?”
薑花衫挑眉,上下打量沈清予,“我從下午就一直在想,你乾嘛總攛掇我策劃活動?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沈清予直接甩出一張金卡,“你幫我把今晚的宴會攪亂,事成之後再給你一倍。”
“攪局?”薑花衫扔下銀勺,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看著沈清予,“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你憑什麼以為我會幫你做這種事?為了這場宴會爺爺花了很多心思,如果出了差池丟的是沈家的麵子,我才不賺這種黑心錢。”
沈清予沒想到薑花衫這麼有骨氣,略有些意外,“我可以加錢。”
薑花衫站起身,“加多少都沒用,我對爺爺的忠心千金不換。”說著,起身要走。
沈清予,“我再加一倍,兩百個!”
薑花衫一副被侮辱的模樣,“你聽不懂人話嗎?”“
沈清予,“三百個。”
薑花衫腳步一頓,清咳了一聲,“我說了,我對沈家……”
沈清予咬牙,“我現在全身家當就這麼多,再多沒有了,你愛要不要。”
薅完了?
薑花衫眼眸微動,不動聲色坐回原位,“也不是不能商量,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麼想攪亂宴會。”
沈清予沒好氣,“我就看臭傻逼不爽,花錢買他不痛快怎麼了?”
這種膚淺的借口也就騙騙現在的傅綏爾,想騙薑花衫可不行。
薑花衫掃了沈清予一眼,再次起身,“前麵那麼多說詞的確是為了討價還價,但有一句話不假,我對爺爺的忠心千金不換。既然你不誠心,那就請另聘高人吧。”
“坐下。”沈清予太陽穴凸凸,乜眼瞥她,“你一會兒起一會兒坐的你累不累?反正我是沒錢了。”
薑花衫心知是薅不動了,默默坐了回去,“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要不說我可就真走了。”
沈清予沉默片刻,慢慢開口,“外婆想帶我走。”
顧迎慈是顧家最受寵的女兒,最好的年紀嫁給了沈家次子沈淵,原本兩人也是名利場的金童玉女,但好景不長,顧迎慈在生下沈清予之後就患上了產後抑鬱,病情反反複複堅持了五年,後來在家中割腕自殺了。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顧家和沈家之間總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齟齬。
顧老太太尤其寵愛沈清予,這十年間不止一次提出要把沈清予接回顧家教養,但都被沈莊和沈淵拒絕了。
所以老太太打算當著沈家嫡孫的歸家宴當眾撕破與沈家的關係,既要出當年喪女那口惡氣,又要把寶貝女兒在這世界唯一的血脈搶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