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綏爾,“媽媽,難道你也覺得這是對的嗎?”
沈嬌沒有正麵回答,抬手摸了摸傅綏爾的臉,“你舅舅已經聯係了所有受害者,賠償價格也都已經談好了,她們的父母都表示可以出具和解書。”
傅綏爾皺眉,“難道就沒有一個父母……”
“不會有人不願意的。”沈嬌打斷她,語氣平淡,“綏爾,a國沒有法律可以把財閥關進大牢。所以,不會有人不同意的。”
涉事是沈、蕭兩家,誰又敢說不願意了?
傅綏爾被這樣的回答震住了,氣得眼眶發紅。
沈嬌摸了摸她頭,“回去休息吧。”說完,轉身往門口走去。
傅綏爾手指握拳,身體克製不住地顫抖,就在沈嬌抬步要跨出冬院門檻時,她倏地抬頭,對著沈嬌的背影堅定說道,“我能!”
沈嬌腳步一頓,回過神。
傅綏爾雙手握拳,眼裡是讓人無法直視的堅毅,“媽媽,我能!a國的法律不行就改進法製!財閥把控政府,國家永遠無法強大,國不以利為利,當以義為利,法製失效國家哪有正義可言?”
她越說越激動,“您看看,最近國章改製的二十五條,哪一條是真的從民生出發?從資本利益出發的民策造福的不是國民而是腐朽的權力者。如今國民財富兩級分化,階級矛盾越發尖銳,資本把控政府,把控外交,甚至連對外和談政策都是為了替資本者掠奪更多財富。長此以往,國民會對政府失去信心,一旦人心不穩時局就會動蕩,到時候,隻怕我們也要像s國一樣經曆一次血洗屠殺。”
字字句句鏗鏘有力。
沈嬌愣在原地,她被驚豔了,這是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女兒原來這麼耀眼。
“你剛剛說,你能?你能什麼?”沈嬌問。
傅綏爾,“我能把財閥!不是,是把控政府的蛀蟲都送進監獄!”
黝黑的少女眸光堅定,“媽媽,我希望有一天,法治會成為天下父母保護孩子的利器。媽媽,我想當總統。”
沈嬌,“……”
今晚的沈園格外熱鬨。
有人坐在繁華裡談笑風生;有人故意落單,站在庭院看煙火;有人隔著重重屏障望著裡麵的人,也有人站在蓮池邊獨自垂思。
但夜宴再繁華也總有曲終人散的一刻。
薑花衫從茶苑出來便直接回了菊園,張茹第四次從房間裡出來終於與她撞了個正麵。
“回來了?”
一句再尋常不過的問候卻讓薑花衫恍了許久。
她笑了笑,眼裡滿是釋懷,“是啊,回來了。”說罷,她提著裙擺準備上樓。
“薑小姐!”
忽然,張茹略帶驚訝叫了一聲。
“怎麼了?”薑花衫一臉不解。
張茹眼裡閃過一絲笑意,指了指她新換的白色裙擺。
薑花衫低下頭,目光微微一愣,“這是?怎麼會有……”
張茹走上前,眼裡滿是欣慰,“薑小姐要長大了,變成大姑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