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第一天一般都沒什麼課,安靜的午後,第一節下課鈴一響,傅綏爾立馬從書包裡拿出精致的下午茶便當。
水果、點心、紅茶,再加上一本《世界經濟和帝國主義》。
傅綏爾用小銀叉叉了一顆葡萄,剛翻開書,頭頂就壓下了一片陰影。
她有些不滿,正打算訓斥,一看是沈清予立馬換上熱情的笑容,“清予哥!你怎麼來了?”
沈清予掃了一眼她身邊的空位,修長的指尖點了點空位,“薑花衫呢?”
眼前的少年比之三年前沉穩了許多,丹鳳眼飛揚上挑給人一種玩世不恭的散漫,這骨子裡的散漫總給人一種隨時會渣人的感覺。
傅綏爾知道沈清予不會渣她,但她怕紮。
三個哥哥裡,沈蘭晞雖然刻板,但也隻是動動嘴皮,沈歸靈就不用說了,平時連重話都不說,唯獨沈清予,不僅嘴巴毒還喜歡教訓人。
“衫衫?”傅綏爾立馬調整狀態,站起身四處查看,“奇怪了,明明剛剛還在這的,可能上廁所去了吧。”
“上廁所?”沈清予雙手抱胸,語氣涼涼,“這麼巧?”
傅綏爾假裝沒聽出來沈清予口中的嘲諷,一口咬下葡萄,“是啊,是蠻巧的。清予哥,你找衫衫有事嗎?有什麼事你告訴我,等她回來我替你轉達。”
沈清予,“她不是說手頭緊嗎?我來送錢,你現在去女廁所把她叫出來,就說五分鐘不來錢就沒有了。”
爆金幣啊!
傅綏爾眼珠一轉,“清予哥,女孩子上廁所要很久的,不能催,要不你轉給我,我給衫衫,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貪汙的。”
沈清予,“以前隻要聽說有錢拿聞著味就來了,今天是怎麼了?看來還真不在學校?偷溜出去了?”
傅綏爾臉色微變,尷尬笑了笑,“沒……沒有,都說了在廁所。”
沈清予油鹽不進,“出去乾嘛了?”
傅綏爾打死不招,“在廁所。”
沈清予,“她什麼時候談戀愛的?”
“在廁所談的……”不對!傅綏爾猛地反應過來,“誰談戀愛了??她在廁所。”
沈清予點頭,“你倒是挺講義氣。”說完,轉身出了教室。
“呼!嚇死我了!”傅綏爾暗暗舒了一口氣,拿出手機給薑花衫打電話。
“喂!衫衫,不好了,清予哥發現你……”
話說到一半,傅綏爾忽然感受到一道死亡凝視,抬眸一看,正好與沈清予對視上。
“……”
回馬槍?虛晃一招!
傅綏爾咽下原來的話,在沈清予的刀人的注視下生生改成了,“啊!什麼?你沒帶手紙?難怪要這麼久,好的好的,我現在立馬給你送啊。”
傅綏爾麵不改色掛了電話,順手拿了一包紙,路過沈清予時還嚴謹解釋了一句,“我去送紙了。”
說完,拔腿就跑。
沈清予伸手,一把揪住傅綏爾的後衣襟,順勢從她手裡拿過手機,“薑花衫,現在、立刻、馬上回來。”
“嘟——”
電話那邊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