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灣一行,所有人隨沈莊回了鯨港,隻有沈歸靈留在了南灣市。
酣睡一夜,薑花衫終於在豔陽浮金的某個午後醒了過來。
腦子剛開機,意識還有些渾渾噩噩。
一開始她隻是覺得陽光很刺眼,剛抬起手想遮光,有人已經走到了床前。
他的肩膀很寬,擋住了所有的光。
逆著光的臉,棱角分明,英俊貴斂。
“沈龜靈?”
沈蘭晞淡漠的眸光冷了幾分,“不是。”
“沈清予?”
沈蘭晞沉默,轉身準備離開,忽然,他又想到什麼,眼瞼微挑,眸光淡淡掃過女孩兒的臉,側身轉了回來。
“……”
薑花衫‘暈暈呼呼’的眼神一下清醒,這小太子不是最受不了閒氣的嗎?每次用這招都百試百靈,怎麼這次不靈了?
“薑小姐,你終於醒了?!”
張茹無數次往返主臥和廚房,終於碰上睜開眼睛的薑花衫了,心下一喜,顧不得沈蘭晞還在,興衝衝走到床前。
“睡了這麼久餓了吧?想吃什麼?”
“張媽?”薑花衫抬頭打量四周,這才發現已經回到了繡樓,她摸了摸肚子,“想吃淮城湯包。”
沈蘭晞抬眸掃了她一眼。
“早猜到了,包子在籠屜裡,我現在就去蒸。”說著朝沈蘭晞點了點頭,又火急火燎跑了出去。
沈蘭晞沉默寡言,薑花衫也習慣了,斜睨了他一眼,主動開啟話題,“怎麼是你?沈歸靈呢?”
“在南灣。”
“在南灣?他在南灣做什麼?怎麼沒回來?”
沈蘭晞抬眸,目光淡淡,“你怎麼忽然對他這麼上心?”
薑花衫癟癟嘴,能不上心嗎?他手裡還有白崢的資料,他要是不在鯨港還怎麼騙過來?
沈蘭晞等了一會沒見她回答,目光就這麼一直看著,薑花衫嗬嗬笑了兩聲,破罐子破摔,“我哪是忽然上心的?我一直都很上心。”
反正大家都已經知道她給沈歸靈畫連環畫了,就這麼和稀泥吧。
沈蘭晞黑如點漆的雙眸隱隱泛過黯色,“你和他在白崢的房間裡發生了什麼?”
薑花衫皺眉,眼神裡滿是防備,“你現在這是什麼態度?審犯人嗎?你信不信我跟爺爺告狀?”
沈蘭晞睇了她一眼,“你覺得為什麼你醒來後第一個看到的人會是我?”
薑花衫嘖了一聲,“行叭,想問什麼?”
“白崢為什麼抓你和阿靈?”
薑花衫,“還能是為了什麼?整個宴會就我和交際花最漂亮,不抓我們抓誰?”
“他有沒有說同謀是誰?”
“沒有。”
“……”沈蘭晞看著她的眼睛,“你們怎麼殺的白崢?”
“手槍啊,那槍還是他自己帶的,本來要打我們,結果報應到了自己身上,你說好不好笑?”
沈蘭晞笑不出來,“我的意思是,白崢是皇室廷尉長,一般人都近不了他的身,你們兩個用了什麼手段讓他放下了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