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兩人目光對視。
薑花衫,“沈……我是說,大伯對沈歸靈的態度。”
她明明記得上一世的劇目裡,沈謙態度轉變是在兩年後,沈歸靈力挽狂瀾,在震驚世界的‘屠殺門’事件中立下一等功,成為軍政學府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一等功執行軍官。
可現在沈歸靈還沒有獲得這些榮耀,怎麼感覺沈謙就已經‘叛變’了?
“嗯~”傅綏爾搖頭,“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說的是阿靈哥對你的態度。”
“?”薑花衫一頭霧水。
傅綏爾,“你沒發現嗎?阿靈哥從回來一句話都沒說,而且我偷偷觀察了,剛剛在沁園他見誰都點頭微笑,唯獨你,今晚他一眼都沒有看你。”
“……”
誰稀罕?
雖然不稀罕,但薑花衫還是有些無語。
她忽然想起剛剛在花廳,她盯著沈歸靈看,他莫名其妙就避開眼神,這在以前可從來沒有過。
沈歸靈厚顏無恥,對誰都能笑的春風蕩漾,怎麼突然不敢看她了?
不對勁!
傅綏爾認真思索了片刻,疑惑看著薑花衫,“衫衫,你是不是得罪阿靈哥了?”
“沒有啊。”
再說,以前得罪他的地方多的去了,也沒見他這樣。
“那就奇怪了。”傅綏爾搖搖頭,想不通,“按理說南灣一役你和阿靈哥也算同生共死了,不該啊。”
薑花衫一臉晦氣。
她並不關心她和沈歸靈的關係是近還是遠,她真正在意的是沈歸靈手上那份機密資料。
原本她還想借著保住沈歸靈清白的交情把資料騙到手,現在看來有點難辦了。
沈歸靈正在陽台打理他的花花草草,離家這幾天,他最惦記的就是陽台上的花花草草,尤其是那株魏紫。
三年時間,稀稀落落的陽台已經枝繁葉茂長滿了生命力,沈歸靈單托著一隻花苞,眼裡含著微光。
他一直覺得花是這個世界上最懂反饋情緒價值的生物之一,隻要給足它的土壤、關愛和時間,它就會獻出自己最美的一麵,至死方休。
沈謙看著眼前的生機勃勃,略帶感慨,“你倒是做什麼都像模像樣。”
當初隻道沈歸靈是為了接近老爺子才去討教養花之道,沒想到真被他種出了一片花海。
沈歸靈垂眸,放下手心的花,眉眼溫和看著沈謙,“父親怎麼了?不開心?”
沈謙搖搖頭,“你爺爺脾氣我也不是第一次領教了,也談不上不開心。”
沈歸靈支著拐杖坐回輪椅,調整方向看著沈謙,“父親應該開心才是,這下,阿年哥回a國的契機就有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