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走出居民樓,身後有個男人追了出來。
男人姓李,是個小包工頭,賭場的人都叫他李老板。
蘇莉假笑著招呼,“喲,李老板啊,什麼事兒啊?”
男人從夾克抽出一小疊現金,“這裡是兩千塊,你看,什麼時候把你家那丫頭領出來?”
蘇莉擺手,把錢推了回去,“那是之前的價格,現在得這個數。”
“多少?五千?你個貪婆娘,怎麼不去搶?”
之前蘇莉欠了一屁股賭債,就想著把蘇韻賣了換錢,李老板就是她找的買家。
李老板原本嫌兩千的價格太貴,想壓壓價,碰巧前幾天路過弄堂的時候遇上蘇韻放學回家,一下就被勾了魂,幾番鬥爭才下了血本,不想蘇莉竟然中途抬價。
“嫌貴,那你再等幾天吧,等那丫頭被開了苞就按原來那價?”
“被玩過的?”李老板有些不樂意,他當時就是圖新鮮才願意花兩千的。
蘇莉白了他一眼,“就我家那丫頭的模樣,放哪個會所不是十萬二十萬元一晚?舍不得就給我滾,彆耽誤老娘做生意。”
李老板舍不得五千,又想嘗鮮,把心一橫將手裡的兩千遞給蘇莉,“成!說好了!錢我先付。”
蘇莉一改潑辣,朝男人拋了個媚眼,“放心,你這兩千絕對不白花,我那女兒可是個寶貝,你以後就知道了。”
說罷,扭著水蛇出了居民樓。
另一邊,蘇莉剛出房間,光頭男立馬鎖門,轉入秘密通道。
儘頭有一扇鋼板門,上麵是虹膜識彆的密碼鎖。
光頭按照手機指示輸入密碼通行。
大門的另一邊是個廢棄的房間,走出去映入眼簾的是座廢棄的鋼鐵冶煉廠。彼時樓上玻璃房的所有房間都亮著白熾燈。
光頭男順著鋼架樓梯而上,發出踏踩聲引起了巡邏的注意,幾個人持槍的男人出來看了一眼,見是熟人又回到了房間。
穿過長廊,光頭走到一間最大的房間前,輕輕叩了叩玻璃門,“老板。”
“進來。”
得到允許,光頭推門而入。
房門打開的瞬間,血腥味撲鼻而來。
夏星沉雙手抱頭倒在地上,身邊圍著四五個壯漢,他們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一根三指粗的鋼管,始作俑者坐在真皮椅裡背對著眾人,手裡夾著一根雪茄。
光頭掃了一眼屋內的環境,默不作聲退到一邊。
男人聲音陰沉,“這麼小的事都辦不好,星沉,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夏星沉捂著流血的傷口,咬牙坐了起來,“老板,狙擊當時瞄準的的確是沈眠枝。”
“是嗎?”男人彈了彈煙蒂,按住按鈕,椅子慢慢回正,“那你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最後受傷的是傅綏爾,你不知道她是我的女兒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