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時星紅著臉,頭還埋在祁宸衍頸窩裡不肯抬起。
祁宸衍指腹捏上她白膩耳垂,輕揉了揉,聲線低啞:“還要不要再親會兒?”
時星悶聲無語:“你還親得下去啊,羞都羞死了。”
祁宸衍彎唇,“這就羞死了?”
他低頭,唇貼在她發燙的耳邊,輕笑,“之前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也沒見你害羞,現在不過是被阿泊看到,你羞什麼?”
“那怎麼一樣?”
時星聲音從他肩膀處傳來,低得像蚊吟:“光明正大的親有什麼好害羞的。”
現在這樣,兩個人在家裡,格外私密的擁抱接吻卻被人撞見,才更讓人覺得羞恥好吧。
祁宸衍確實不太了解她的腦回路,他有些好笑,捏著她耳垂的手落在她頭上微用力揉了揉:“怎麼我們現在不是光明正大的親,是在偷雞摸狗的親嗎?”
“……”
時星輕咬唇,終於肯從他肩上抬頭,也許是被他親過的緣故,麵色潮紅,清透的眸子水盈盈的,抬眸黏糊糊朝他看來,隻一眼,就讓祁宸衍喉嚨發緊。
正忍不住想再低頭親她,就聽時星小聲說:“我覺得,我們的確像是在偷雞摸狗的親,簡稱偷親,又名偷情。”
“?”
祁宸衍快被她的腦回路氣笑了,他輕咬牙:“所以,時星星,你隻是想跟我偷情嗎?”
說話的時候,眼底的光跟著沉了沉。
她果然還是不喜歡他,隻是在騙他。
否則她怎麼能想到偷情這個詞的?
時星卻搖頭:“不是我,是你。”
畢竟她想光明正大親他的時候,他總是各種裝模作樣做矜持推開她。
背地裡倒是主動得很。
這不像是想跟她偷情嗎?
時星歪著腦袋看他,還挺委屈,“你要是不想跟我偷情,你在外麵的時候,怎麼不讓我親?你自己算算你今天在外麵拒絕我推開我幾次?”
祁宸衍是沒想到她還能這樣惡人先告狀。
今天那種從她早上見到他就說晦氣,到晚上撲過來一言不合就親他的情況,他敢親嗎?
甚至他到現在都沒弄明白她的改變,隻不過他卑劣的想要趁機把她控在懷中,不管她為什麼,總歸是她自己撲過來的。
現在她卻敢說是他不讓他親,想跟她偷情。
祁宸衍當真氣笑,他握著她細腰揉緊在懷,“你的意思是,我現在把人叫進來,當著他們的麵給你一個深吻,才能證明我不是想跟你偷情是嗎?”
“……”
不等時星說話,祁宸衍點頭:“行。”
他在她臉上掐了掐,“彆害羞。”
說完鬆開她。
時星愣了愣,轉頭,他已經走到客廳。
她眨眨眼,其實沒信他會當著宋之泊的麵吻她這種話。
所以也沒阻止他去開門。
畢竟把人一直關在外麵挺不好的,太惹人誤會了。
她收拾了下心情,又端起剛才喝剩的半杯水喝光。
祁宸衍那邊已經把門打開了,也沒等門外兩人說什麼,他就轉身,“進來吧。”
梁澤恒顯然還在狀態外,沒弄明白宋之泊那故弄玄虛的貓狗打架什麼情況。
隻是門開了,也沒聽到什麼狗叫貓叫的,他好奇,看了看神色古怪的宋之泊,就提著醫藥箱先跟進去了,一邊問祁宸衍:“阿泊說你家裡貓狗正在打架,什麼時候養的……”
話還沒說完就噤了聲。
梁澤恒看到了還在廚房洗杯子的時星。
也終於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宋之泊說的貓狗打架是什麼意思。
還在門外的宋之泊這才笑了聲,搓了把頭發跟了進去。
這次他看見廚房裡的時星,笑得格外燦爛,叫人:“嫂子好。”
其他三個人同時看向了他。
梁澤恒眼皮跳了跳,偏頭,用眼神詢問他:這就叫上嫂子了?
宋之泊睨他一眼:你懂什麼,三哥跟人‘打’得那麼激情似火,叫嫂子不會錯!
梁澤恒默了默,轉眸看向時星,微笑:“嫂子好。”
時星:“……”
宋之泊她也是從小認識的,雖然不熟,可總見到他跟祁宸衍在一起。
至於梁澤恒,不久前在醫院見過,被他診斷為戀愛腦。
說實話,忽然被他們這麼叫,她還有點尷尬。
時星扯了扯嘴角,還是禮貌的回應:“你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