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李富貴,李成林到屋裡,蘇小碗已經吃了一碗粥。
跟蘇小婉交代幾句,拿起魚竿去了江邊。
蘇小婉休息了三天,身體恢複了過來,幾天的朝夕相處,蘇小婉感受到了李成林的無微不至的關心和照顧。
這個相處不到一個禮拜的男人,是那麼的細心和體貼,照顧著她的生活起居。
蘇小婉每天都與李成林同床而眠,她夠感受到他火熱的眼神,和夜裡那顆躁動不安的心。然而,李成林始終保持著分寸,從未逾越。
“男人,真的能守住自己的底線嗎?”秀蘭忍不住在問自己。
她想起當初少無知的自己,被黃毛渣男的甜言蜜語打動,輕易卸下了心防。一句“我隻想親近你,不會更進一步”的承諾,最終還是沒能阻擋兩人情感的衝動。
悔恨,作為女人,管不住褲腰帶帶來的後果,往往都是極度沉重的。
自己都管不住自己,何況男人。
蘇小婉自己知道,她確實很害怕一個人住,畢竟跟那個男人共枕五年,害怕寂寞,害怕孤獨,那個黃毛渣男早就成了她枕邊的一個抱枕,她害怕失去依靠的痛苦和煎熬。
她也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並不是自己的丈夫。
她也考慮過,萬一李成林有那個需要,逼迫自己做點羞羞之事,饞自己的身子,做點出格的事情來,她也不會反抗,就當給個機會,補償一下眼前這個好男人。
可李成林沒有,他一直對自己相敬如賓,他就像君子立於危牆之下,卻恪守規矩。
李成林不僅摸黃鱔厲害,釣魚的功夫也不在話下。
一天,李成林釣魚回來,手裡拎著一條30多斤重的大翹嘴,興衝衝地走了進來。
“小婉,有大貨,你看,一條大翹嘴,30多斤。”
“哇!好大!怎麼這麼大?”
正在打掃的蘇小婉放下掃把,小跑過來,接過大翹嘴。
“哇!真的好大,好重!”
“小婉,你身子不便,家裡的活,你可以不用做的,顧好胎兒,養好身子最重要。”
李成林接過翹嘴,放在院子的洗手台上。
“成林,我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天天窩在家裡,人都快生鏽了,再這樣下去,我都快變成大懶豬了。總是讓你伺候我,我都過意不去。”
蘇小婉拿起掃把,繼續打掃著院子。
“外麵風大,還有點冷,你趕緊進屋,院子我等下打掃就行。”
李成林扶著蘇小婉,硬推進了屋裡。
“真沒事,你就讓我做點事情吧!”
“什麼事情都不用你做,你就安心養身子就行了。”
實在無聊你就到村裡溜達溜達,串串門,陪陪隔壁的三姑六婆八卦一下都可以。
“你不怕彆人說閒話嘛?”蘇小婉略帶驚訝又調皮問道。
“我從小就被說到大了,父親生下我仨,父親早逝,母親跟彆人跑了,由奶奶把我仨帶大,到成了孤兒……彆人愛怎樣吃瓜就怎樣吃瓜,我就當耳邊風。”李成林邊打掃邊笑著說。
打掃乾淨後,李成林拿起菜刀和砧板,走出了院子。
蘇小婉也從屋裡拿著一把凳子,在門口不遠處,曬起了太陽。
“成林,三十幾斤的翹嘴,我們能什麼時候才能吃得完?”
“吃不完放冰箱唄。”
李成林一邊忙碌著一邊說道。
“冰過的魚不夠新鮮,不好吃,可況你每天也抓不少。你看,那幾個桶還有不少黃鱔咧。”
“要不這魚拿到鎮上去賣掉,反正也吃不了那麼多,你看怎樣?”
“醃魚鮓,好不好。”蘇小婉輕聲說道。
“你會做?”
“嗯,在家的時候,我媽教我,魚鮓很好吃。”
“我沒聽說過,怎麼做的?”
“魚鮓是用碎米、鹽和魚拌在一起,裝罐發酵而成,跟你醃豆角酸手法差不多。”
“行,需要什麼,你跟我說。”
“魚頭我們今晚吃吧。魚肉你切片,清洗乾淨一旁晾著,其他我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