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鏟合一的境界,就算學會招式那也是徒有其表,想要發揮出翔龍十八鏟,鏟鏟見龍不見翔的真正威力,就得人鏟合一。”
蘇七總結道。
“人鏟合一是翔龍十八鏟的入門資格!”
一群奶胖子中沒有領悟人鏟合一的直皺眉,幾個領悟了的興奮的眼睛放光,滿臉自豪驕傲。
“啪啪啪”
遠處。
宋剛來了,撫掌呱唧笑道:“蘇老弟,你這是收徒弟了呀?不擺個酒席的麼?”
蘇七揮手讓一群奶胖子繼續去鏟翔練基本功,然後和宋剛一起踱步走出了牛院來到了僻靜處,微笑道:
“收徒太高調,吃席更不該,但宋大哥對我的恩得報,請你吃一頓那也是應該,地兒你選,時間你定,銀子我掏,可好?”
宋剛哈哈大笑,點指蘇七猴精。
兩人閒諞片刻,宋剛這才附耳低聲道:“鐵甲護衛的預選拔開始了,大人對你也很欣賞,我現在私下問下你,你想做小隊長,大隊長,還是更高的正副統領?”
蘇七咧嘴一笑:“我不太懂鐵甲護衛裡的門道,全憑宋大哥安排。”說著話左右四顧發現無人路過,袖手快速掃過宋剛的口袋,熟練的一滑一挑。
宋剛隻覺得口袋一沉,發現一包沉甸甸的銀子已經落入其中。
他緊張又刺激的按了口袋,手感至少有五十兩之多,心中感慨不愧是我蘇老弟,出手就是豪橫闊綽,他露出燦爛的笑容道:
“那你就等好消息吧,不會太久。”
說罷,從懷裡掏出了鬥牛院院長崔大發寫得福利待遇承諾書遞給了蘇七,見蘇七看的眉頭連續挑了好幾下,他心知蘇七已然心動,但似乎仍有糾結,於是插嘴道:
“蘇老弟,你是聽勸的人嗎?”
蘇七仰頭笑道:“我很聽勸,你說。”
宋剛坦言道:“我想勸你跳槽去鬥牛院。”
蘇七不意外,問道:“理由?奶牛院不好嗎?”
宋剛說道:“奶牛院很好,但不是最好,院長何遠山高瞻遠矚且睿智老辣,但他太喜歡畫大餅,不務實。”
“倌長韓春似乎對你也不錯,但也隨了何遠山那一套,拍須溜馬很在行,但不乾實事.....彆這麼看我,我就問你,你飼養誌強這頭鬥牛這麼多天了,你鬥牛倌應有的福利待遇呢?”
“說好了做鬥牛倌可以住單間宿舍,洗熱水澡,一日三餐有肉,可他們給你哪一樣兌現了?如果說是太忙,可這都多少天了?”
“兄弟,我為你感到憋屈啊!”
宋剛情緒激動了起來。
蘇七聽著沉默。
宋剛歎息道:“我並非挑撥離間,我宋剛也不屑於此,但我見不得我的好兄弟受苦憋屈啊。”
“何遠山與韓春都是奶牛倌出身,他們根本不理解鬥牛倌的艱辛與危險,現在你養誌強養得好,萬幸活著,如果你死了,你做鬥牛倌這麼多天了卻連鬥牛倌的福利待遇都沒享受過,憋屈嗎?冤枉嗎?”
蘇七點頭道:“本來不覺得有什麼,被你一說,忽然覺得很憋屈,很冤枉。”
宋剛撫掌道:“這就對了!”
“我知蘇老弟講義氣,仁慈厚愛,能吃苦耐勞,但屬於自己應有的利益就該積極爭取,不能慫。”
“飼養誌強不是你的責任,那是奶牛院甩不掉的包袱,是很多人避之不及的禍端,你能把誌強養到現在已經是大功一件,不必戰戰兢兢委曲自己。”
蘇七受教。
他知道這是宋剛的肺腑之言。
彆人就算明白也不會給他說,或者不敢說。
宋剛觀察著蘇七,看到蘇七雖然表情不變,但手掌卻緊握了起來,身體繃的筆直。
他知道蘇七動心了,於是再加了一把火道:
“守夜人白家馬上要籌備新的鐵甲護衛營部,你想做官,我幫你運作,但你不能沒有自己的班底啊!”
“飼養鬥牛的鬥牛倌和奶牛倌不一樣,他們整日遊走在死亡線上,是一群亡命之徒,個個心狠手辣,心性沉穩,是非常好的班底。”
“依蘇老弟你的養你技藝,再加上飼養奪命三郎的名氣與威望,你振臂一呼,那些鬥牛倌還不立刻追隨於你?到時候成為鐵甲護衛後,他們就是你最原始和最忠誠的手下啊。”
一番話說完,蘇七聽得震動又感動。
他沒有宋剛想的這麼遠,心中暗暗慚愧並吸取教訓,當即拱手道:“我去鬥牛院!”
宋剛大喜,低聲道:
“這件事你不方便出聲,一切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交給我來操辦。”
蘇七點頭:“好,有勞宋大哥!”
袖手熟練的一滑一撩,一包銀子再次悄然滑落宋剛的口袋。
宋剛急忙說使不得夠多了但手在口袋裡往外掏了半天卻掏不出來,直到蘇七把他的手摁回去他這才順勢收了手並露出一臉燦爛的笑容。
“你特娘的在笑什麼?”
臨近下午,一道怒吼聲響徹院長辦公室。
何遠山劈頭蓋臉對著來請他去給一個牛倌吃席的韓春一頓臭罵,拿出一紙調令狠狠地拍在了韓春的山羊胡子臉上。
韓春拿起調令一看不由傻眼。
“啥?調蘇七去鬥牛院?後宅大人特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