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現在眼珠是黑的,掩人耳目也說不定。
男人明顯察覺到了什麼,他打發身旁保姆,說:“看夠了吧?”
蘇離將沈宴拉過去,正對著鏡子。
說:“看你虛弱的樣子,你也想合二為一,重新變得完整吧,你說個地址,會有人帶著你這二魂五魄,去找你。”
沈宴歪歪頭,衝鏡子裡的人笑。
“他和我長得一樣……”
他甚至想動鏡子,蘇離見狀又把沈宴推一邊去。
就在我覺得事情向非常好的方向發展時,鏡子裡的那個虛弱的男人說。
“我不同意!”
我和洛鳳苔很快走過去,我道:“你為什麼不同意?沈宴現在受傷,一個小小的傷口,就不愈合,你不同意他會死的!”
洛鳳苔補了句,“你不同意,你也會死,比沈宴還快,因為你隻是一魂兩魄,他有剩下的所有魂魄。”
鏡子裡的人聽後更生氣。
雙手緊緊地扣著輪椅的扶手。
身子前傾,氣急敗壞地說:“我才叫沈宴,他根本沒有名字!
我有我的生活,他無權乾涉!
我不會告訴你們我在哪裡,就算是死,我也認了!”
這麼說完,他激動地從輪椅上摔下來。
兩邊的傭人趕緊過去扶他。
“少爺,少爺!”
我也才發現,他胸口以下根本動不了一點,還不是什麼單純的腿受傷而已,而是高位截癱。
但容不得我看更多,鏡子“啪”的一聲碎裂,兩隻白蠟燭也很快熄滅。
一個碎片直接朝著沈宴的臉而來,好在蘇離抬手擋住了碎片。
“一個分離出去的魂兒,竟然如此叫囂,你們還真是多災多難啊。”
蘇離說完,又來了句,“看穿著,對方應該也是在北方,現在男方還很熱,但北方的華北,東北已經開始轉涼了。
而且聽裡麵保姆的口音,好像是靠近東北,又沒到東北這一帶,還沒進關那處周圍的村莊?”
洛鳳苔則說,“也許隻是保姆雇傭的那個地方的人,不過我看到他家擺件有個東西寫著‘葛莊’,這個可以查查。”
我也不能光聽人家說啊,我自己也有審視。
於是我舉手,道:“他旁邊的桌上擺了一張火車票!
雖然上麵的地點字號太小,我看不清,但是我能看到上麵有個k345的車票號……回來我去網上查查。”
我突然覺得我們還挺默契,蘇離也不是那麼冰冷討厭。
沈宴看我們都發表意見,於是也舉手。
“我……我也要說話!我……我也有發現!”
我疑惑地道:“你有什麼發現?”
“我發現!那家夥……和我長的一樣!”
噗。
我差點噴出來。
那就是沈宴啊!
但是我解釋不清,還是蘇離說,他要照顧酒吧生意去了。
還警告我們,不管如何,我們得先處理宋姐的事,他說沈宴目前跟在他身邊,死不了。
我想也是,人家也犯不著特彆關懷備至地上趕著我們。
沈宴屁顛屁顛地跟著蘇離走,而我,則回臥房表示先睡會兒。
其實我是有自己的打算,我先睡,這樣晚上洛鳳苔再睡時,我就醒著,就不用尷尬啦!
然而我剛閉上眼沒多久,就感覺身子動彈不得,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