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不能沒有水姐。
我擔心水姐出事……”
看他可憐兮兮的樣子,我趕緊揉揉他的頭,順便rua了一把犬耳。
治愈~
“洛鳳台跟著我,能有什麼事,現在最讓我擔心的就是你啊,還燒嗎?蘇離又給你一撮毛?”
“嗯,開始他不給……我鬨著要出來找你,他就、他就給了。
他這隻狐狸……還怪好的咧~”
就在這時,我又聽到一聲“嘀嗒”。
這次這個落水聲,是不是比剛才近了一點啊?
“沈宴你聽到了嗎?”
沈宴的犬耳抖動一下。
反正大黑天的,除了我們也沒人出現,誰管他一對犬耳。
“聽、聽到了。不是水聲……是、是血的味道。
還有啊水姐,那條蛇、那條蛇靠不住!討厭他。”
不是,我看著沈宴,心想你能彆一邊說血腥味,一邊批判洛鳳台嘛。
你這搞得我不知道該害怕,還是該問問題哎。
但時間根本不允許我去思考,因為……沈宴的額頭,被滴了一滴血水。
還真是血!
我仰頭往上看,就見路燈上麵,蹲著一個穿著古代征戰鎧甲,手握寶劍的那麼一個家夥。
看不見臉,因為他頭戴與鎧甲同等材質的兜鍪,就是古代的頭盔。
兜鍪,第二個字讀“某”這個音。
辛棄疾還有首詞,裡麵寫“年少萬兜鍪,坐斷東南戰未休”。
我中考時,還考過。
我也不知道我現在腦子為啥回顧中考詩詞,然後張嘴便是大叫。
“啊啊啊啊!”
沈宴被我刺激得也大叫。
“啊啊啊啊!水姐、水姐,彆叫……耳朵痛!”
“他的劍在滴血,他整個鎧甲都在滴血,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洛鳳台隻形容過一個東西是這樣,就是萬人鬼煞,在停屍房給我腳踝抓了個印的那個!”
細想一下,萬人啊。
他殺了萬人啊。
沈宴衝萬人鬼煞齜牙咧嘴,做攻擊的架勢。
但萬人鬼煞一點也不怕。
還一揮拳頭,直接將沈宴給打飛出去。
“沈宴!”
糟了糟了,沈宴的眼睛沒變紅。
這個時候的沈宴,就沒有在陰司撕扯血鬼僵那麼厲害。
更重要的是,現在沈宴生病變弱了啊。
我趕緊跑過去扶起沈宴,沈宴咳嗽幾聲,說好痛,這嘴角便掛了血。
那萬人鬼煞又轉過身來,每動一下,身上的鎧甲碰撞,就發出響聲。
而且他隻站一會兒,身下便彙聚了一灘血紅。
沈宴還要衝他呲牙,但天空落下一件青色的褂子,直接扣在了萬人鬼煞的腦袋上。
隻一下,就引得雷電直劈,“砰”的一聲,冒出火花,萬人鬼煞直接單膝跪地。
但那件青色褂子卻完好無損,那是洛鳳台的。
褂子上還有血畫符。
看不懂,但能看出很厲害。
這時候洛鳳台才緩緩從黑暗中走出來。
他沒有了斜襟的衣褂,裡麵隻穿一件黑色背心。
胳膊、胸口,以及肩膀都肌肉均勻,瘦而不弱。
更有鎖骨讓我看得吞了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