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什麼這地底下的怪物,倒是已經初見矛頭。
可以肯定,就是地底下的怪物,連接著死屍。
死屍表麵上是求救,其實是為了讓更多的人留在這裡。
而沈宴的一魂二魄,明顯是等在某個角落,伺機勘察,打算把怪物吃了,來延長自己的壽命。
就這樣,我也找個地窩著,閉眼睡覺。
大金毛找了個地,偎著沈宴。
再次醒來,已是半夜,屋裡都是濃重的薄荷味兒,我一看蘇離,他還在抽煙,已經抽空一整包,地上都是煙屁股。
在村裡,常有人說,借酒消愁。
喝得越多,表麵越喜笑顏開,背地裡越難受,憋屈,或者是無法訴說。
抽煙……是不是也如此呢?
我再一回頭,沈宴醒來了。
呆呆地坐在床上。
披著蘇離那寬大的外套,露出白皙的胸口。
我趕緊起身,來到沈宴麵前,道:“沈宴,感覺怎麼樣,哪裡難受?切不可再衝動行事,知道嗎?”
他旁邊的大金毛還依偎在沈宴身邊,甚至可能知道沈宴是救它的人,比較厲害,連它的後腿都恢複好了。
所以它特彆安心,還翻身,兩隻爪蜷著,肚皮衝上。
我沒看到洛鳳苔,打算出去尋找,結果剛走沒一會兒,就看到大鼻子和大黑痣!
這倆之前沒在那群遭報應的偷狗賊裡,現在出來了!
我還想躲避,看看他倆的動向。
誰料他倆竟然直接看到我。
“哎,那小丫頭,你給我過來!”
我轉身想跑,那倆卻“嗖”地一下,來到我身邊。
怎麼這麼快!?
大鼻子那位拍上我的肩膀,說:“小丫頭,咱商量點事,下麵有我那群兄弟,你去探個頭,把自己弄得恐怖一點。”
大黑痣那位,直接拿了稻草往我頭上蓋。
“最好再給臉,弄點紅泥,當血,嚇唬他們,還不能嚇死,嚇得四散,往這上麵跑才好。”
我有些疑惑。
聽他們的語氣,他們明顯是不知道下麵的人,都已經死了,連屍體都被埋入土裡。
他們這是連自己人,也想整蠱。
好家夥,這真是腳底生瘡,腦袋上流膿,壞透膛了。
隻是我指了指自己。
“為啥找我?你們自己也可以的吧……”
“那能一樣嗎?男鬼和女鬼,那效果也不一樣啊,我們男鬼過去,他們還以為我們倆沒死呢。
你女鬼,弄個大血臉,披頭散發的,叫人一看就害怕。”
鬼……鬼?!
他們倆是鬼,我沒聽錯吧。
今晚沒月亮,所以照不到他們的影子。
我試著去抱一塊大石頭,故意到他們的腳邊鬆手。
石塊狠狠地壓著他們的腳,但是他們倆一點都不痛。
甚至大鼻子還氣定神閒地問我:“小丫頭,你抱石頭乾啥?”
……
當然是試探你們啦。
可是想到這,我自己也愣住了。
他們叫我去嚇唬人。
他們覺得我也是鬼,我也死了。
我哪裡像鬼?
我把石頭從這兩家夥的腳上搬開,這次真是手滑,一下子砸在我自己的腳上。
哎喲!
我本想叫,卻發現,我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