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魂二魄吃完,還舔了舔自己修長的手指。
手指的白皙配合著黃鼠狼頭遺留下來的血紅,分外明顯。
“我不是沈宴?我才是真正的沈宴,彆看我隻有一魂二魄,但名字是我的,每每處理怪物的意識是我的!
那個傻子,根本不知道自己叫什麼,隻能投生到狗肚子裡去,才得以存活!”
他語氣滿是瞧不起自己的另外一部分。
隨後道:“水姐,那隻狗重要,但我也同樣想和你在一起,永遠在一起。
你關心他消失,應該也關心我的消失才對!
你怎麼能……隻關心他?”
呃!
怎麼感覺他話語中帶著委屈?
甚至有爭奪我的意思。
我對沈宴來說,到底有什麼關係?
“不是,這個沈宴,你聽我說,你們倆融合在一起,不就誰都不用消失了嗎?這是對你對他都好的事!”
那一魂二魄卻立即瞪眼。
“我們連認識的人,與周圍人形成的聯係都不一樣,融合……也不是真的我了。
他沒有什麼親人,一直當狗,我有爸媽,有朋友,有同學,我長到這麼大,我有我的牽掛,我怎麼和他融合?
還不如他一死百了,反正他也隻是一條狗而已。”
“喂,你這就過分了!他也有朋友!”
我腦子裡立即蹦出大黃……
e,大黃是紙錢店的狗仙兒。
好,還是狗。
我都有點說不出口。
於是拍著自己的胸口道:“我也是他的朋友!”
那一魂二魄隻是看了我一眼,便不屑地笑出聲來。
“水姐,你知道咱們倆是什麼關係嗎?你知道……你必須永遠和我在一起,寸步不離的那種嗎?
你我本是……”
他剛想繼續說下去,天空一道驚雷。
這是我聽過的,最大最嚇人,最劇烈的聲音。
“轟!”
“轟隆隆!”
我全身一抖,感覺寒毛都豎起。
洛鳳苔低語,“是天雷,他差點要道破天機,但是他不能說……”
那一魂二魄又道:“水姐,那條蛇就是害你來的,你必須殺死他,這是我給你最好的忠告。”
說完,他很快消失在我們麵前。
我想追,洛鳳苔卻一把抓住我的手。
“彆追了,整件事都是他有目的進行,你自己想想,他吃掉黃鼠狼頭,這樣咱們就沒有辦法從黃鼠狼的嘴裡知道,這荒村底下還有什麼怪物。
而那一魂二魄知道,他就比咱們占了先機,他肯定在盤算著什麼。
咱們快快回去,保護沈宴才是正事。”
洛鳳苔一說這個,我腦子裡瞬間想到一開始偷狗賊那夥子人說的話。
這荒村有怪物。
據說是兩個頭,五隻腳。
兩個頭……現在黃鼠狼的頭沒了,那就剩下一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