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分開,逐個擊破。
不過這道兒是真黑啊,伸手不見五指,但那白衣女子身上卻好像有一層微光似的,走在,啊不,飄在我們前麵,讓我們能看得見她。
我回頭看,進來的入口早就沒了,但我明明沒走多遠。
一旁的沈宴突然對上我的臉,道:“水姐,你看,我這樣你會不會好一點?”
“哎喲我滴媽……”
我差點嚇吐了。
因為沈宴兩隻眼睛就像兩個紅色的鬼火。
我使勁兒捏他的手,讓他趕緊變回去,並壓低聲音說:“你搞這乾啥?你要嚇死我啊!”
“嗯……是你看不到的,那我看得到,我想讓你也……”
“不用不用,你自己看得到就好,頂多、頂多給我描述一下四周圍的環境。”
沈宴四處張望,隨後捏緊我的手,給我的痛的喲,絕對淤青了。
“你報複我?”
“不……水姐,我看到了好多碎骨頭。
周圍很老舊,跟剛才進來的樣子對不上,青磚綠瓦,都掉漆了。
還有還有,門牌號鏽跡斑斑,上麵寫的也不是泰昌路,而是……”
“而是什麼?”
“焚燒爐壹,前麵是焚燒爐貳……”
焚燒爐?
這裡曾經是火葬場嗎!
而且我們一直在走,從橋洞入口進來,已經走了很遠,很久。
這是直接在橋洞裡走上了……彆人看不見的曾經之路吧。
終於,我們能看到點亮光。
是一種紅黃的煙,彆說,那種感覺,真跟躺到爐子裡似的。
白衣女子停下來,說:“吊死人……我隻是聽說,從沒見過。
我隻知道我要找一個凶手,一個殺了女人,把女人吊死在這裡的凶手。”
她說著,腦袋僵硬地扭轉過來。
是那種動一下,頓一下的。
在轉過來後,整個身子還是朝著前方。
一張嘴,一條舌頭直接漏了出來,我和沈宴都覺得惡心。
並且沈宴頭頂的犬耳都支棱起來了。
那女子還說著話。
“隻可惜那個被吊死的女人比較慘,繩子不結實,讓她在被吊死後,大頭朝下,腳朝上,卡在了橋縫隙上,大冷的天,雙腳都被凍住,再被弄下來的時候,直接斷裂……”
她的雙眼流下血淚,沈宴衝著那女人不停地呲牙。
甚至身子弓著,做出時刻要衝上去的動作。
“水姐,那個女人就是她……就是她!”
“我知道。”
沈宴卻像是應激似的,眼睛很快變得火紅。
“惡鬼,不投胎轉世,禍亂人間,罪應五馬分屍!”
可是他這一鬨,周圍紅黃的煙霧更濃。
竟然從紅黃的煙霧中出現了很多人。
男男女女都有,或坐或站。
有的穿著二三十年前的衣服,有的穿著幾年前的衣服,還有的,穿著古代的布褂。
他們全都抓向沈宴和我。
觸碰我腳踝的一瞬間,我知道他們不是人,是鬼。
是火葬場裡的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