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象征性地抓抓自己的犬耳。
不對。
之前他說自己會開車,然後忘了,眼神比較純真,能讓我一眼看出來,就是真的。
但剛才這個,眼神有點假。
我也說不好為什麼,可能在彆人看來,沈宴同往常一樣,但我就覺得他有一絲閃躲之意。
“沈宴,你有沒有騙我?”
“沒有……就是、就是一種感覺,我必須和水姐在一起,水姐必須保護我……”
他說著還過來用毛茸茸的犬耳蹭我的臉。
我沒有被這個糖衣炮彈洗腦,決定回去和洛鳳苔說說。
就在此時,空中有一點火光。
像是螢火蟲似的,我疑惑地伸手去觸碰,隻一下,就從那星星點點的火光中綻放出更多的火光。
並且火就像水彩一樣暈染開來,一時間,讓這橋洞底下四處都是火焰,亮如白晝。
我驚恐地往後退,生怕這火焰將我吞噬,燒到我。
可當沈宴去觸碰的時候,他說:“水姐,好溫暖,好暖和……”
是啊,並沒有那種灼燒感。
平時就算烤個火,挨得近了都感覺熱浪撲麵而來。
我也伸手去摸那火焰。
卻在下一刻,我感覺有人猛地拽我衣領,直接把我給拽出去。
“不是……誰啊?”
再看沈宴竟然也被拽走。
這時候洛鳳苔的聲音才響起,“你們倆在搞什麼,要把這處都燒平了!”
“啊?”
我恍惚了一下,眼前的火焰在一點點變小,洛鳳苔和蘇離拿著高壓水槍,不停地噴。
原來整個橋洞都被火燒得掉渣兒。
蘇離說,洛鳳苔這還是動用了自己的靈氣,才能用高壓水槍滅火。
“這塊地,明天還得上新聞。”
“那我們明天晚上還來不?我了解到了好多。”
蘇離一隻手拿著高壓水槍,一隻手還悠閒地夾著煙卷。
他穿著一件寬鬆的紅黑色毛衣,在夜裡一點不像救火的人,倒像是來散步的帥哥。
更甚至,他抽了口煙,才跟我說:“你得祈禱,那些找你們倆的鬼,還能健在,沒有被燒得魂飛魄散。”
有這麼嚴重嗎?
過了好一會兒,此處的火熄滅。
洛鳳苔才道:“那些鬼所在的地方,自成一個空間,倒是沒大問題,還能再抓線索。
隻是我不知道,沈宴哪來的那麼大威力。”
我一拍額頭,“不能怪他,我們倆情況危急,隻有嘴巴能動,所以就咬了舌尖血,是不是舌尖乃聚陽之物,所以……”
“你也咬了?”
“咬了啊,我怕他現在體弱,不管用……”
洛鳳苔再看那被燒焦的地方,沉默片刻道:“兩個純陽聚在一起,自然會火上加火。
邱水,我才發現,你竟然也是純陽體質。”
我愣了三秒,脖子往前一探,一臉懵地說:“啊?”
洛鳳苔看我這樣,寵溺地笑笑。
他讓我不用擔心,說修道者隨著修行,自然會分出陰陽。
像沈宴,就是純陽之火。
像他洛鳳苔,因本身是蛇,喜水,自然是帶著陰靈氣。
但不管陰陽,隻要是正麵的,沒有怨氣,冤屈,死氣,就都沒有問題。
“隻是……我實在想不明白,你究竟是什麼仙家投胎轉世,又被誰將要替換呢……”
他按壓眉心,寵溺中帶著一絲焦慮。
我知道,他怕我在某一天,被徹底替代,然後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