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哥哥……你不是說你九千多歲了嗎?而且我叫水姐也是這麼叫,你們現在幫助我頗多,我自然要禮貌一些。”
這麼說著,沈宴身後還露出黑色的像小棍子一樣粗的犬尾,搖擺了下。
我知道,沈宴這麼表現,是假的。
他之前抓我的手,在我耳邊低語,告訴我不要露出任何破綻,說話都已經很成人化。
有一種……之前那一魂二魄的沉穩,加上單純沈宴善良的感覺。
我們走到古宅大門口,屋簷上落著幾隻烏鴉。
門上還是超級富有年代感的黃銅大環鎖。
但這個門就很詭異。
兩旁竟然用白色的紙寫著對聯。
上聯:開門接仙家中坐。
下聯:閉門送親次年來。
沒有橫批。
我心想,這是古宅的主人,知道洛大仙兒還是蘇大仙兒來?
但很顯然,不可能。
因為洛鳳苔和蘇離都說,他們隱去了自己的靈氣。
洛鳳苔甚至給我手心貼了抑製靈氣的符紙。
突然,烏鴉們,衝我叫了幾聲。
寂靜的黑夜,叫聲循環,嚇了我一大跳。
而也是此時,這大紅門開了。
一個穿鞋粗衣布褂,脖子上帶著一點白棉領的中年女人給我們開的門。
她初見我們,有些驚訝,但很快就調整狀態說:“幾位是附近迷路的旅客吧?”
我點點頭,“是!”
我又說我們是背包客,洛鳳苔是我男朋友,沈宴是我表弟,眼睛不好使。
至於蘇離,是我表弟的朋友。
那中年女人說:“我姓周,你們叫我周管家便是。
我來引四位去裡麵住,是不是外麵的大道修路?
沒關係,可以在這暫住幾日,待路修好,四位再走。”
那是一條直通下去的,深不見底的走道。
和我在電視上看的深門大院一樣。
隻不過地上鋪著白色的毯子,直通到底,特彆白。
白到……發灰。
兩旁牆壁掛著白色的紙燈籠,裡麵點的也是白蠟燭。
房梁也綁著大白花。
所有裝飾皆為白色。
這家是有喪事?
蘇離依舊扶著沈宴走前麵,我和洛鳳苔走後麵。
我問:“您這還是大戶人家啊?”
周管家稱是,說這幾棟宅子都是家主田老爺的。
以前更多,僅是傭人,就有二十多個。
現在這般光景,還是家族衰敗後的樣子,傭人隻有四個了。
我咳嗽一聲,“那您這辦白事,我們打擾,多不好意思。”
周管家立即停下,轉身道:“邱小姐,我們家不是在辦白事,是在辦喜事。”
……
喜事,全白?
還是說這家人是色盲。
不對不對,色盲的情況太少了。
“敢問……是結什麼婚啊?”
周管家立即說,“你不會以為我們搞什麼死人結婚吧?我們可不是那種人家,那是有損陰德的!
這不過是家主正好處於三年守孝期,不能用紅色,但嫁女兒,算命的說必須搞婚禮,我們家小姐才會長壽,所以才用白色。
您四位正好,跟著一起吃喜糖,參加我們這的婚禮吧。”
我隻覺得……這理由也太邪乎了!
而且周圍的風吹得我渾身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