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拿白玉扇,滿意地吸了口氣。
“是年輕女子的氣味,今年你們依然遵守約定。”
家主老頭跪著挪蹭身子,將身後的白轎全部暴露到上神的麵前。
就見那轎子晃動不已,還冒出裡麵女人的呼喊聲。
“怎麼回事,來人啊!快來人呀!
我在的屋子,怎麼都變成紙糊的啦?
我怎麼在轎子裡……救命,來人啊!周管家,這到底怎麼回事?”
轎子外,沒有一人搭理她。
而我還看到上神的馬車裡,似乎還坐著一位,不會就是他的另一半,什麼聖母娘娘吧?
隻聽上神笑了一聲,道:“真鮮活啊,送過來吧,老規矩,送過來就離開,什麼都彆看,什麼都彆問,什麼都彆說。”
家主老頭這才緩緩抬頭,示意以周管家為首的四個下人,去抬轎。
等到轎子送到馬車邊,家主老頭和四個下人全都很快離去。
空曠的地上,隻剩下純白的顏色。
安靜的宅裡,也隻有女人不停地呼救。
她努力掀開紙轎的窗簾,透過小窗往外看,在看到一身白衣的男子以及四個童子後,她終於繃不住地大哭起來。
“啊!什麼、什麼呀,這白色的地毯怎麼飄在空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都是誰……你們要對我乾什麼!”
白衣的上神來到轎子前,他不用掀,轎簾自開。
可女人跑出來,卻一把被上神掐住脖子。
女人不停地掙紮,雙腳離地,用極其虛弱的聲音哀求。
“放……放我一條生路……”
下一刻,“噗”的一聲,上神的手臂穿透了女人的胸膛。
我立即捂著嘴,洛鳳苔為了讓我不怕,直接從後麵摟住我,示意他就在我身後,不用擔心。
而那女人的雙腿,很快不蹬了。
雙手也落了下來。
上神的衣袖未沾染一點血腥,他唯有手沾著鮮紅,並把女人的心臟掏出來,對馬車裡的那位道:“娘子,你喜歡的,來吃。”
從那馬車裡又很快出來一全身白裙的女性。
但她一出來,我就知道,她不是神也不是仙。
她給我一種全身彆扭的感覺,如果真要比較的話,她更像血鬼僵,就是陰司裡那個滿是血的骷髏。
很快,被喚作“娘子”的女性便接過滴著血的心臟,轉過身去吃,吃得還比較文雅。
洛鳳苔幾乎是貼著我耳邊說:“那女的,不是單純的死後魂,你看她的脖子,有疤痕,像是把頭拚接上去一般。
在我平生所見中,也隻見過一次,古代部分部落有將人四分五裂後再獻祭的情況。
這種人死後,連靈魂都會沐浴在陰怨之中,所以其部落會用銀釘子釘住那些裂開的屍塊,意思就是希望她不能回來報複。
銀驅邪,短暫時間是有作用的,可部落分屍獻祭的習俗,絕不是一個兩個,是一個長年累月的事。
所以當所有人的怨氣彙聚到最後一個人身上,銀釘不再有用之時,就是此女血洗部落之時。
然,她自身冤屈深重,罪孽深重,二者相互加身,她投不了胎,甚至去不了陰司,隻能等天收。”
洛鳳苔頓了一下,繼續說:“咱們在此見到她,就說明,天沒收,這上神救了她。
咱們有大麻煩了,一個上神姑且可以對付,再加這樣一個死後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