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突然,沈宴不動了,連那女鬼的動作都僵硬了一下。
可等她再動,沈宴將一把紙錢塞進女鬼的口中。
“滾,我叫你滾!”
這次女鬼口中冒煙,痛得仰頭大叫。
“啊啊啊啊!”
很快,她嘴中的紙錢被吐出。
紙錢之間夾雜了一小縷黑發,是沈宴的!
竟然給我看激動了。
“沈宴開始反抗,他把蘇離的話聽進去啦!
肯定是他有純陽之血,那麼頭發由血滋養而生,頭發也是純陽之物,放進女鬼嘴裡,自然就燙傷了她呀!”
洛鳳苔說我都會分析了。
而且是有理有據。
但……
“沈宴仍是走進了死胡同。”
我一看,沈宴咳嗽著跌跌撞撞,走進了有一枯井的小院。
這應該是過去,專門供下人打水的院子。
而院子的另一個門,對著的是後花園的池塘。
沈宴摸索著來到井邊,他累極了,額上都是汗珠。
呼出的氣,都是白霧。
洛鳳苔解釋,“沈宴似乎真的想找回嗅覺,你看,他鼻子皺了皺,耳朵也動了。
這不就是蘇離說的野性?”
我欣喜地問:“能找回嗎?”
“我覺得能。”
洛鳳苔說,他也有事後反思。
之前最開始在水牙村時,他唾棄真的仙家,說仙家修為不夠,自身不行,才會被偽仙鑽了空子。
後來見到諸多偽仙替代,發現有人根本不知情,無端替代。
“邱水,你想,紙錢店的狗仙兒,對比死人樹,誰強誰弱?”
“自然是死人樹,那樹都經曆多少年,可進屍體裡活動,狗仙兒有靈氣,卻連個人形都沒有。”
洛鳳苔打了個響指,“果子狸和原本的仙兒比,誰強誰弱?”
這把我問住了,我們沒見過那塊地的正主啊。
我隻知道,那塊地正主不乾事。
“等等……不乾事,也是一種衰弱。因為那句話叫在其位,謀其政。
本身占著那個位子不乾事,就是對事物的弱化。”
通過這個,我又想到了沈宴。
“沈宴是對世間的理解弱,所以才被蘇離替換!
那也就是說,任何替換,都是其正主有弱的一麵,才會發生替換。”
洛鳳苔露出欣喜的笑。
他說他與我想的一樣。
“而一旦替換處於非平衡中,那就是此消彼長,彼消此長。”
“對對,我也明白了,之前蘇離沒有特彆厲害,隨著沈宴越來越弱,蘇離才厲害起來。
沈宴現在如果對‘生’的渴求大一些,就是對世間的認知多,他這塊就不再衰弱,那起碼嗅覺或視力能拿回!”
我都想給沈宴喊加油了!
而也是這時,那水井裡,緩緩伸出來一隻手。
一隻蒼白的,有著黑指的手。
“怎麼回事?四個下人應該已經都出現過了呀。”
洛鳳苔眼底一暗,“是在這個古宅裡被害死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