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每畫一個,就有其餘三具屍體來搗亂。
所以蘇離顧不上沈宴,隻說:“這個時候,就彆怕受傷了,再來多點血!
如果讓陰灶君出來,咱倆都得倒黴。”
說話間,他終於在一具童屍的額頭上畫了一串我雖然不懂,但一看就是道教的符咒。
那具童屍立即不動,但從其雙手能看出來,他也一直在拚命蓄力,試圖掙脫這符咒的束縛。
我趕緊往那跑,給沈宴吃定心丸。
“沈宴,你水姐來了!來保護你了!”
結果看到那陰灶君又出來一塊,都出來到脖子了,便趕緊踢了腳邊一個拳頭大的石頭,砸向陰灶君。
“砰”的一聲。
沈宴大叫。
“水姐!你踢我鼻子上啦!嗚……我流鼻血了……”
“啊呀!踢歪了,我不是故意的。”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黑燈瞎火的,我準頭不好也正常。
“那啥,鼻血彆浪費……”
沈宴伸手抹了下鼻血,對著那陰灶君一甩,那家夥又痛苦地往回縮。
還真管用。
我鬆了口氣。
然後我來到沈宴的身邊,我發現腳踩那黑紅的血陣,也沒下陷。
甚至那液體完全沒有沾我腳上。
沈宴也沒被汙染,就是臉上也都是小傷口和淤青,明明是借著犬的身子投生,現在卻像一隻小花貓。
“水姐,你的靈氣……變得好大,你身旁,好暖。”
“所以你也彆想死不死的了,都是被替代,我能變強大,你自然也可以。”
沈宴這次不再像之前那麼激動。
他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我儘量……
之前對水姐發脾氣,對不起。”
我又怎麼會真生他的氣。
至於洛鳳苔生不生他的氣,那就不歸我管了。
也就這麼會兒功夫,隨著蘇離的一聲,“定!”
那四具童屍以奇異的姿勢停在蘇離麵前。
有的胸骨已經完全折斷,臉衝上,後背對折,雙手為爪,做出要掐蘇離脖子的姿勢,卻也剛好被蘇離畫了符咒。
有的右腿前傾,麵朝下,額頭的符咒變得血紅。
有的麵目猙獰,皮膚開裂,讓符咒都變得破裂詭異。
他們四個圍繞在蘇離身邊,像一幅鬼圖。
我都為蘇離捏把汗。
還未等我說話,其中一個動起來,發出“哢哢”的碎骨相磨的聲音。
我趕緊喊:“蘇離,符咒的效果降低了!”
結果是那麵朝下的童屍出其不意,猛地動起來。
可也就是此時,蘇離淡然地後退一步,童屍瞬間撞在了火紅的結界上。
再一看,四童屍體的腳邊,四坨紙錢中竄出四道火紅的光,相互連接,互為屏障,成為結界。
而四撮毛又變成四隻火紅小狐狸的動物樣子。
每一隻都對著結界中的童屍呲牙咧嘴,做猙獰狀。
似乎是恐嚇裡麵的家夥不要亂動。
蘇離伸手那麼一抓,隻聽“哢”的一聲,四具童屍額上的符咒似是流進身體,捏碎骨頭一般,不消片刻,他們全軟趴趴的動不了。
原本裂了一片的天空,此刻全裂。
棋盤都被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