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主老頭,純屬是不付出努力去賺錢,就搞歪門邪道。
說白了,就是想著白得到錢財。
他有把鑽研古書的功夫用在去乾力氣活兒上,都比他現在的結果好。
沈宴想了想,說:“對!那他就是狗屎不如!不,雞屎不如!”
“行了行了,彆越來越惡心。”
我趕緊製止沈宴。
讓他繼續看。
這樣,顯而易見的,家主老頭很快便遭了報應,他不是愛錢嗎?
人生時常是要了這樣,沒那樣。
現在是有錢了,但是他無福消受,他很快就咳了血。
用白花花的銀子,金燦燦的金子找大夫,要麼遇到誇下海口隻騙錢的江湖郎中。
要麼就是對方直接說他時日無多。
於是那上神,便對家主老頭說:“想不想以彆的方式,永久地活著?”
他當然想,這給任何一個人,都是誘惑。
所以,他再一次接受了上神的辦法,以自己先於自然,走到看似的生命儘頭。
讓四個下人殉葬,讓她們先後吊死在這個宅子的四大陰處,分彆為主房的茅廁前,客房的茅廁前,還有每日必運走垃圾的汙穢小院,以及……這門的大宅門口。
然後才自己在臥房站著自裁。
他把匕首紮進心臟的那一刻,整個宅子從外到內,全都開始坍塌,灰色存在於無形,推著這古宅的每一堵牆。
掉落的磚瓦不知是因為術法還是怎樣,全都摔得粉粉碎。
最後,所有的塵埃像洪水一樣,淹沒了家主老頭。
靜默、停歇。
畫麵自覺變為灰色。
再亮起來時,一切都透著死氣。
這宅子又出現,周管家以死灰的臉,迎接迷路的客人。
從古至今,一直到現在。
“屍體要麼丟進井裡,要麼丟進池塘裡……我數了一下,一共一百二十三人,也就是應該有一百二十三個魂兒。”
我說完,頓了一下,說:“不對,是一百二十七,四個下人也透露著被迫和無奈。
很顯然,他們並不是這個宅子的主體,卻是撐起這個宅子的一部分。
唯有那個家主老頭,應該永遠的留在這裡。”
沈宴聽完我說的話,乾勁滿滿。
“水姐,我幫你,我們一起……說不定這次之後,我又能恢複一些!”
他站起身,晃悠兩下,又重新的腿軟坐下。
“嗚……還是沒力。”
蘇離無奈地道::“我說了,忍受虛弱,困苦,也是人生的必修課之一,你一味地想要逃離這些,對‘活著’這一行為,可不是好事。”
沈宴盤腿坐著,小聲嘀咕,“如果我不是被替代,我分分鐘咬死你。”
蘇離不屑地遞上一根煙。
“嘗嘗?”
沈宴說嘗就嘗,不就是一根煙嘛。
結果蘇離給他點火,他吸了一口,就拿開拚命的咳嗽。
“什麼東西這麼辣……咳咳咳……咳咳咳咳!”
蘇離說:“你可以把這種味道,當作‘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