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玥,你要把反叛的人都殺光,讓安南那些蠢蠢欲動的反賊再也不敢生反心。
不過我一直想問你,咱們大軍出征沒有戰舞嗎?你知道嗎,平康坊的舞伎會跳戰舞的。
要不要我給你跳?”
燕玥哪想到這小家夥前一句還挺振奮的,下一句就不著調了。
而且又是平康坊的舞伎……
和魯拎著大弓直接笑出聲來,若不是場合不對,他還真想看看她跳舞啥樣。
燕玥直接單手把她拎了起來,轉身朝著軍帳走,一邊笑道:“看,不過隻能我一個人看。”
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們,對於民風更為開放的土渾來說,這有情人之間打情罵俏簡直太稀鬆平常。
當下不少人笑出聲來,甚至還有嚷著不著急的,出征殺人多耽擱些時間也沒什麼。
和魯也支楞著耳朵聽軍帳裡的動靜,他就想知道房星綿到底會不會跳戰舞。
不過很快就聽到了腳跺在地上的哐哐聲,幸虧是砂石地,這要是平康坊風月場所的那種地板,她都得給人踩碎了。
再之後就是燕玥的笑聲的,足可見他多開心。
和魯揚了揚眉,之後也笑了。
片刻後,軍帳裡的動靜恢複平靜,燕玥提著橫刀出來了。
囑咐宏義看好了裡頭的人,他便走了過來。
翻身上馬意氣風發,“啟程!”
帶著野性的大軍呼嘯出營,地麵都在震顫。
宏義特彆儘心的守著軍帳,紅川得了吃食給他拿過來,非常好的秉承了他們名字裡都有個紅(宏)字,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所以特彆會照顧人。
不過照顧兄弟的同時不忘問了句,“聽說二小姐今兒在殿下出征前以戰舞壯行,我跟蘇醉盯著池坤沒瞧見,不知是什麼樣的戰舞?”
他知道安南沒這說法,大晉好像也沒有,那就肯定是其他番邦的。
挺好奇。
宏義嘴角抽了抽,“我也沒看到,隻跳給殿下一人的。而且我奉勸你待二姑娘醒了也彆問她,她可能……”
會無地自容。
因為他距離軍帳近,聽到了裡頭的動靜。
聽到殿下笑她像燙腳撲騰的小雞仔。
那就……肯定不好看吧。
紅川咂咂嘴走了。
天色暗下來時房星綿才醒,她坐在那兒緩了一會兒,眯著眼睛盯著一處,很快就把她睡之前乾的事兒想起來了。
她給燕玥跳舞來著……
宏義等到裡頭的人出來,也不由得鬆口氣,“二姑娘,頭疼嗎?”
“不疼。不得不說土渾的蓧麥酒真挺有勁兒,喝了之後不止醉的快,醒來之後頭居然都不疼。
好酒!”
宏義扯了扯唇角,“那以後還喝嗎?”
“不喝了,喝了酒之後影響記憶力,走出那軍帳之後的事兒我就記不清了。
你把我送進帳裡休息的吧?多謝,還是你靠譜。”
“……”
看著她真誠認真的模樣,宏義信了她醉了失憶了。
也好,不記得就是沒發生過,免得她自己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