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銀光乍現,出口大門猛地炸開。
伯格將拇指上的戒指擦了擦,隨後帶著同伴快速朝著出口衝去。
鶴鋒又急又氣,他還沒考慮好怎麼安置這些人。
這些福音會的人都已經迫不及待了,這不是心裡有鬼是什麼?
“站住,彆跑!”,鶴鋒大喝一聲。
蹬蹬蹬——
一大片黑壓壓的人影從廳外趕來。
個個身穿紅衣,頭戴紅帽,手持血色長刀,如一股洪流,浩浩蕩蕩。
陳演定睛細看,發現這哪裡是什麼活人,全都是沒有生命氣息的活死人啊!
什麼是活死人,就是沒了三魂七魄的行屍。
行屍瞬間便將伯格幾人攔住,好在幾人法器力量實在強大,這些行屍根本就近不了他們的身邊。
不一會,在天使力量的庇護下,幾人打開一個缺口,快速逃離了出去。
伯格的成功逃離,激起了剩下客人的極強求生欲。
他們也顧不上會不會激怒鶴鋒,瘋了一般全都朝外跑去。
不一會兒,廳內眾人隻剩下陳演和鶴鋒,以及在旁邊待命的祭堂弟子。
鶴鋒臉色陰沉得可怕,死死瞪著陳演。
陳演也是互不相讓,怒目相向。
“這麼多人你都讓他們離開了,偏偏讓我留下給你做伴?”
鶴鋒搖了搖頭,冷哼道:“我攔伯格他們後放他們離開,是做個樣子給藏在他們之中的臥底看的......但你不一樣,你若走了,我找誰去背鍋?”
見鶴鋒這麼直白說出自己的想法,陳演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都說人老成精,我看你不光成精了,還是一個老妖精。”,陳演嘲諷道。
鶴鋒笑而不答。
他經曆過的風風雨雨豈是眼前這小子所能明白,若做什麼事一眼都讓人看穿看透,那這個堂主豈不是白混了?
“我有點好奇,為何隻有你一個祭堂堂主坐鎮,其他堂主又在哪裡?”,陳演迷惑道。
鶴鋒背負雙手,反問道:“你可知我為什麼待你跟其他人不一樣?”
陳演想了又想,還真是這樣,於是接口道:“估計你明白了我這個蠱師來曆神秘,知道硬拚對你很是不利,所以......”
鶴鋒揮了揮手,將其話語打斷,道:“你想多了,我之所以對你沒有痛下殺手,原因很簡單,因為你跟我們一樣,有著同樣的信仰!”
“啥玩意?信仰?”,陳演差點跳起來。
我沒聽錯吧?
你給我談這個?
你們魔道中人就這麼善於洗腦嗎?
我堂堂蠱道中人,四階蠱師,可不會上你的當。
任你口若蓮花,我自不動如山。
鶴鋒指了指魔童,道:“你想一想為何你一個四階蠱師出手就能將其製住,而我境界比你高出一大截,卻拿他沒有辦法?”
陳演臉色凝重起來,沉吟片刻,道:“難道說我真的背負了魔道氣運,所以才能將這些世人所畏懼的邪魔輕飄飄地拿捏住?”
鶴鋒臉色一緩,沒有表示同意也沒有作出反對,而是道:“世人都知道血魔教乃是以魔入道,所修魔道功法因太多殘忍血腥多為修行界正道所不容,其實他們所不知道的是,真正的魔道卻是比血魔教強大了數百倍,數萬倍......可以說,在所有界域中,修行魔道的宗門,血魔教是最善良最仁慈的一個,這一點,恐怕你也是不認同的。”
陳演聽得目瞪口呆,他本以為血魔教殺人煉魂就已經夠殘忍了,沒想到還有比血魔教更殘忍更恐怖的魔界大咖存在。
鶴鋒繼續道:“不管你是否認同,這都不重要。我想告訴你的是我們血魔教的創教始祖被稱為血魔老祖,其實他就是魔族一員,還是從四大魔境之一的灰墟魔境降臨到太陽界域的......我這麼說,你應該明白了吧!”
陳演點了點頭,好像還剩下最後一個問題,於是道:“我很好奇,柳先枝也是魔族一員,按理說應該同你們血魔教比較親近才是,為何你寧願看著他被人斬成碎片,也不願出來說句公道話或者出手相幫一下!”
鶴鋒笑了,笑得很神秘,道:“你要知道魔族內部也不是鐵定一條心,同樣有鉤心鬥角和爾虞我詐,何況我教老祖本就跟其他三境的魔族存在衝突,要不然也不會來到太陽界域創下基業。”
陳演也笑了,同樣笑得很神秘,道:“很感謝你向我說這麼多,雖然其中真真假假,但不得不說你們魔道中人確實很不一般,明知道太陽界域因為天道規則的限製,你們不能像在魔境一樣肆意妄為,施展魔力,但還是差一點讓我栽了個跟頭,我說對嗎?柳先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