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萬萬不可,少爺,三思啊!”
一旁的聶福聞言,心頭大驚,趕緊勸阻道。
南城四大家雖然爾虞我詐,麵和心不合,但起碼維持了表麵上的體麵,若真是撕破臉,不光另外兩家會心生忌憚,甚至還會引起背後大人物的反感。
如此一來,得不償失不說,還會使得司馬飛剛剛樹立起來的良好君子形象瞬間解體。
事關司馬家族,聶福心知自己若不明事理一聲不吭,後麵司馬雲怪罪下來,自己恐怕是吃不了兜著走。
他服侍司馬父子兩代人,對他們的心理想法可謂一清二楚,隻要自己站在司馬家族的大局上分析問題,不管對錯,他們也不會輕易否決自己的提議。
司馬鷹冷冷地望著聶福,心頭火光四起。
他是司馬家族的主戰派,對人對事,尤其喜歡使用暴力解決問題。
對於聶福勸說司馬飛,心裡是一百個不爽利,若不是聶福甚得司馬飛寵幸,他恨不得給這個滿臉肥肉的死胖子割上幾刀,讓他再也不能說話。
聶福對司馬鷹那充滿殺意的眼神視而不見,見司馬飛臉上變得猶豫不定,苦口婆心繼續補充道:
“......少爺,這個時候動手真的不合適啊,不說紅狐山狐族,就說已經去了帝京的陳家主脈,哪個背後沒有天大的背景,若是因為一念之差,造成無可挽回的損失,不光是老爺會怪您,恐怕司馬家族的老祖們,也會對您很失望啊!”
鏗——
一道金石破空聲響起。
“放肆!你一介下人,竟然這樣勸懟少主,我是你是活得膩了。”
司馬鷹一怒之下,右手已經拔出一把單刀,正準備朝著聶福的右臂滑去。
聶福嚇得麵色蒼白,渾身顫抖不已,忍不住閉上眼睛,靜待死神的降臨。
“住手!”,司馬飛一聲大喝,麵色陰沉看了司馬鷹一眼。
後者臉色一變,趕緊拋掉手中單刀,單腿下跪,道:“屬下驚擾了少爺,請少爺責罰。”
半晌沒有動靜。
就在司馬鷹疑神疑鬼之際,司馬飛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響起,“我知道你對聶福意見很大,覺得他是我父親的人,很多時候都沒有考慮到你的想法......”
司馬飛頓了一頓,繼續說道:“但你不要忘了,你是一名武夫,是我司馬家族的一柄利刃,我要你殺誰,你才能殺誰,而不是刀自作主張,不經主人允許就胡亂殺人,你明白了嗎?”
“屬下明白了。”,司馬鷹死死咬住緊繃的嘴唇,乾澀回應。
司馬飛點點頭,揮了揮手,“嗯,起來吧!”
“是,少爺。”,司馬鷹站起身來。
蹬蹬蹬——
一陣略顯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一個身穿罩甲的小廝快速走了過來。
“少爺,有兩位客人在前門等著見您,說有事要跟您商量。”
“哦!什麼樣的客人?”
“是一位很年輕的客人和一位雙目失明的瞎子。”
司馬飛一愣,轉頭看向聶福。
後者緩緩搖了搖頭。
“既然不是我們主動邀請的客人,那就是不速之客,既然敢找來我這裡,想必也有兩把刷子......走,我們一起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