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是在皇城,他夜探皇宮,想要取得帝王之血。
第二次是在柳河縣,他化妝成一名玄道高人,替人做法驅邪。
兩次不同的經曆,卻都因眼前之人的存在,全都付諸東流。
“原來是你,你三番五次壞我好事,究竟是什麼緣由?”
男子怨氣難平,瞅了一眼還在抽取能量的‘天魔眼’,恨聲道。
來人正是劉宗江,他將渾娃安頓好,便順著金絲手套所指的方位一路尋了過來。
還好,來得正是時候。
見陳演無礙,他略微鬆了口氣,抬頭看下男子,沉聲道:“紫光教向來神秘低調,雖說整個紫光教也沒有幾個殉魔者,但像你這樣明目張膽暴露在外的信徒著實罕見,真當大乾鎮魔司是擺設嗎?”
此話一出,陳演微微一愣。
“你......你是鎮魔司的人?”,男子明顯大受震撼,身軀不由自主退後半步。
“不然呢。”,劉宗江斜眼看了男子一眼,語氣淡然道。
男子好似泄氣一般,喃喃自語道:“我早就該想到的,除了鎮魔司還有誰能夠獲悉我們紫光教的每一次行動,除了鎮魔司,還有誰能夠知曉我們殉魔者的缺陷......”
“可惜,你知道的太遲了。”
劉宗江淡淡一笑,手掌平托向天。
掌心處,一股黃色光柱衝天而起,徑直朝著獨眼射去。
“不要啊!”
男子發出震耳的怒吼,雙目好似滴血般提身躍起,想要阻攔那道光柱。
但,這一切都是徒勞。
光柱瞬息映照,將獨目完全覆蓋。
時間似乎被凝固。
陳演神情緊張望著天穹上那一幕。
嘩啦啦——
如同玻璃碎掉一般,獨目瞬息炸裂開來。
頃刻間,方圓十公裡範圍內,五顏六色的火雨紛紛墜落,形成了一道詭異的風景。
男子呆呆望著這一切,表情一動不動。
不一會兒,臉色頓時變得漆黑一片,整個人如同霜打的茄子般,迅速枯萎、敗壞。
下一刻,一股幽幽的歎息聲響起,男子如一陣清風般被吹散。
場麵頓時安靜下來。
“他...他死了嗎?”
陳演見劉宗江半晌無言,幽幽問道。
“殉魔者沒有那麼容易死,他隻是皮肉毀了,但魔息尚存,隻要返回紫光教修養一段時間,便又可以恢複人形。”,劉宗江搖了搖頭,緩緩說道。
“那就是不死不滅的存在了?”,陳演聞言,明顯有些沮喪。
這殉魔者太怪了,怪到能死而複生,這著實突破了陳演的認知。
“若是界域沒有太大的改變,可以這麼說,但界域有了大的調整,殉魔者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很難擺脫大乾鎮魔司對他們的殘酷鎮壓。”,劉宗江解釋道。
“界域都是獨立存在的空間個體,殉魔者有這麼大的能耐,還能影響界域?”,陳演皺眉,懷疑說道。
劉宗江哈哈一笑,道:“殉魔者當然沒有這麼大的能耐,但若是他們集齊了成百上千的人,誘發心魔讓這些人心甘情願為紫光魔君獻出自己的壽元呢?”
“他們當真敢這麼做?他們還能獻出自己的壽元?”
第一個他們當然是指紫光教,第二個他們是指那些被紫光教洗腦的信徒們。
陳演又道:“鎮魔司非等閒之輩,豈能任由這等邪惡教派荼毒世間!”
劉宗江看著正氣凜然的陳演,輕輕一歎,惋惜道:“若鎮魔司鐵板一塊,那邪魔妖孽自然不敢這麼放肆,隻可惜......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