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大祭司一個麵子,不想殺了你們,若是不知好歹,就不要怪我出手無情。”
張薄沒有進一步行動,逼退七人後,他抬頭望向大祭司,“大祭司,我們之間真的要走到那一步嗎?”
“巫道之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五瘟宗家大業大,但向來是你們道派一家獨大,若是巫派從我手中衰弱,抑或消亡,我又有何麵目去見祖先。”
“大祭司是否忘了,除了我們巫道兩派之外,還有宗主總掌大局,怎麼會是你死我活的局麵呢?”,張薄笑笑,似乎不以為然。
“哼!你說這話你自己相信嗎?”
“宗主?嗬嗬,他一意玄修,寄希望能在十年內登頂準聖,若不是因為他不理俗事,我們五瘟宗又何至於此。”,大祭司嘴角露出一抹嘲諷。
“宗主年少早慧,素有大智,豈是我們這些下屬能夠揣測的......”,張薄皺了皺眉。
“多說無益,這五瘟石我是拿定了,張薄,給我閃開。”
話落,大祭司再也按捺不住,寬大的黑袍無風自動,一根蛇頭拐杖如流星一般,朝著張薄衝去。
張薄麵色不變,緩緩道:“劍起。”
辟邪劍如有靈動,衝天而起,劃出一道長虹。
轟——
兩兩相撞。
漫天星光流轉,蛇頭拐杖竟是被這一劍逼退,倒飛回去。
張薄輕哼一聲,伸手接住氣息氤氳的辟邪劍。
光暈流轉,光澤暗淡少許。
不過這一擊也順勢將大祭司逼到一邊。
張薄朗聲大笑:“五瘟宗祖師說過,身懷利器,則殺心四起。今日張薄不才,持天下九把名劍之一的辟邪劍,向大祭司賜教!”
說罷,身軀直搖而上,流光衝天而起,將方圓數公裡長的靈魔洞點亮。
趴在地上久久不敢出身的牛奮渾身顫抖不止,緊閉雙眼,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虛空破碎,一道斑駁的裂痕在大祭司視野前方浮現,好似空間坍塌,末日到來。
一劍之威,竟至於斯。
大祭司臉上破天荒地露出一抹凝重神色,搖了搖頭道:“辟邪辟邪,斬碎虛無,破去虛妄,既然你用出了真本事,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伸手一把扯過剛剛受創的蛇頭杖,神情變的嚴肅無比。
“請巫祖助我!”
一道青氣悠悠衝雲霄。
飄渺無定。
刹那間,有三道人影從虛空中乍現,聯袂而至。
左手邊,一位星月俊朗的年輕祭司背負長劍,腳踏玄步,朗聲道:“大祭司不必擔心,我來也。”
右手邊,則是一個肥嘟嘟的小娃娃,挽著小小丸子頭,雙手捧著一個小小地金色骷髏頭,奶聲奶氣道:“特來助大祭司一臂之力。”
而在大祭司頭頂上,則盤膝坐著一位須發皆白,左手平托著一本厚厚的古書,右手撚須微笑:“老朽雖然年紀大了,好歹也能湊個數。”
三人皆是大祭司煉製的分身,人人皆有王極境中期以上的修為。
三人合力,可媲美一位王極境後期修士。
加上大祭司自己,已然跨過準聖境門檻,是為準聖境初期第三重境界。
這是大祭司煉物的最高水準。
斬去原身一縷神念,從而化身萬千,是為煉物一派神念由來。
張薄望著神念一化為三的大祭司,眼神中充滿了震撼。
大祭司乃積年老王極,已在王極境後期蹉跎了三十年,沒想到通過煉物工程竟然躋上了準聖。
難怪有如此底氣想要將五瘟石據為己有。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自信滿滿的天部天官瞬間心涼了一大截,再也不複剛剛的勝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