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不浪費食物的原則,周之莓將掉在餐桌上的辣子雞丁再次夾起來,這次沒往赫維托麵前投喂,而是送到了自己的嘴裡。
對於周之莓這種做法,有潔癖的赫維托顯然是嫌棄得不行。
周之莓一抬眼就見到赫維托微蹙著眉,她坦蕩地解釋:“不能浪費食物啊。”
況且她的餐桌可乾淨了。
話音剛落,周之莓就被嗆到了。倒不是被辣的,這辣子雞丁看著一大盤紅彤彤的,但裡麵的紅辣椒並不辣。
“咳咳咳……”周之莓嗆得滿臉通紅。嗆歸嗆,味蕾已經被香味裹挾。她咂咂舌,有些意猶未儘。
赫維托似笑非笑地端起桌上的水遞到周之莓麵前,另一隻手輕拍她的後背:“小狐狸,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周之莓喝了一口水後和赫維托理論:“什麼啊?難道你以為我要毒害你嗎?”
不等赫維托說話,周之莓一臉難過地搖搖頭:“算了,你根本不會理解我迫不及待想要和你分享美食的心情。哼,我現在打算一個人獨享美食,沒你的份了。”
說著要從他身上下來。
赫維托單手按著周之莓的腰肢,聲線稍帶啞色:“坐著。”
周之莓聞言倒是乖乖坐著,但與此同時故意在赫維托的大腿上扭了扭屁股。
赫維托不客氣地重拍周之莓的屁股,問她是不是在發騷。
周之莓當然很確定自己沒有發騷,但她可以確定的是自己屁股底下的人有了明顯的反饋。
她慶幸自己對他或多或少有一些性吸引力的,否則他不可能留她在身邊那麼長時間。
如果不是具象地感受到赫維托某處的變化,周之莓會以為他是一個無欲無求的人。以往大多數時候也是這樣,她很難從他的臉上判斷自己是否誘引成功,隻有隨著不經意地觸碰後,她才敢確定自己的方式是否正確。
不再理會赫維托,周之莓再次將筷子探向辣子雞丁。
可赫維托顯然沒有放過周之莓的打算。
周之莓發現,赫維托現在似乎越來越喜歡玩弄她的身子。大概是把她當成玩具了吧,畢竟他有潔癖不養寵物,也就無法感受到擼貓的快樂,於是她代替了寵物貓的角色。他那雙手一會兒揉麵團似的,一會兒又掐又擰,掌心似帶著滾燙的火。
一開始周之莓還能無視身後的赫維托,太餓了,她專心吃著自己碗裡的食物。
她的食量不多,不是因為減肥,隻是跟小鳥胃似的,每次隻吃一點就飽了。
夾筷子的手因為身後人的動作,導致食物再次沒夾穩掉落。周之莓像個護食的小雞仔,氣呼呼地反手用力拍了一把身後的人:“好煩!不準動!”
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不好時,身上的那雙手也停下了動作。
周之莓很快感覺自己被一股低氣壓包裹著,她緩緩側過頭,看了身後的人一眼。
意外的是,等來的不是波濤洶湧的浪潮,而是平靜如一麵鏡子的深邃藍色眼眸。
赫維托好像沒生氣?
周之莓繼續得寸進尺地推開赫維托:“你好過分啊,我都快餓死了,還不讓我好好吃飯。”
赫維托按著她在懷裡:“一天沒吃東西?”
周之莓沒想到他猜得那麼準。
她飲食一直不規律,休息時懶得動彈又起得晚,早飯直接省略了,午餐就喝了點牛奶,胃口好像提不起來。
脖頸邊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疼痛,周之莓被赫維托咬了一口。他真的越來越狗了,不是咬她就是啃她。
周之莓當機立斷從赫維托的身上起來,一並拿著碗筷離他遠一些,否則她沒辦法專心享用美食。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赫維托端坐在周之莓麵前,抬起手漫不經心地解著自己腕上的手表。
周之莓不打算說謊話,老實點頭:“可能是生過病的原因吧,沒什麼胃口。”
赫維托深深看了周之莓一眼,一並將解下的腕表放在餐桌上。
周之莓低頭吃了幾口,胃口似乎還是一般。她抬起頭,撞進赫維托的眼裡。
赫維托微挑眉:“我是食物嗎?”
周之莓把責任推卸給眼前的赫維托:“你這麼冷冰冰地看著我,以至於我根本吃不下。而且食物本來就是要一起分享才會變得美味呀。”
她笑得眉眼彎彎,像隻狡猾的小狐狸似的,夾了一片裹著紅油的血旺放在餐盤裡推到赫維托麵前:“honey,來一起吃吧。”
熱辣的紅油在白色的磁盤上滲開,那片褐色的東西隨意躺在上麵。
赫維托擰著眉看著眼前的“食物”,問周之莓:“你確定這是人能吃的東西?”
周之莓沒忍住反駁:“喂,請問我不是人嗎?”
死老外根本不懂中國的食物有多美味!
等著真香打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