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則身邊的錢嬤嬤和杏兒已經被人拉出去打板子了,現在她的身邊隻有一個急急忙忙趕回來的翠安。
翠安見勢頭不對,連忙磕了個頭,解釋道:“上個月我家格格院中確實花銷大了些,可大多數都是看病吃藥用的,格格身子弱,還請四爺明察!”
四阿哥轉頭望了蘇培盛一眼,見蘇培盛點了點頭,便知道說的確有其事。
柔則是烏拉那拉家的嫡女,從小金尊玉貴的養著,便是多花些銀子,也不值什麼。
隻是如今外麵遭了災,宮中也是崇尚儉樸,若是自己府中傳出了,妾室用度奢靡的傳言,豈不是要遭皇阿瑪厭棄?
四阿哥剛想開口,但甘紫雲又回道:“確實如翠安所說,柔則格格身體不好需要吃藥。隻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所以妾身便想著,不如王府以後每個院裡的用度,都按份例,若有超出的便都自己補上。”
甘紫雲回頭衝柔則笑了笑,那模樣像極了一個俏皮爽朗的鄰家妹妹,卻氣的柔則心裡突突的直跳,這賤人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妾身早就聽說柔則姐姐出生烏拉那拉家,想來也是不差這麼點錢的!這樣一來,一則不會影響姐姐的生活質量,二來也不會給咱們爺傳出什麼不好的名聲來。”
四阿哥想了想,確實如甘紫雲所說就是這麼個道理。
反正柔則是烏拉那拉家的嫡女,不就是讓她補上點兒錢嗎?
也不至於這麼小氣吧!
“行了,就按側福晉所說,以後是側福晉管家,你們要多加配合才是,不要與她起什麼矛盾!”
四阿哥輕咳了兩聲,沉聲道。
柔則十分委屈地看向了四阿哥,可四阿哥的眼神早就看向了甘紫雲那邊。
柔則如今剛滑了胎又沒有打扮,自然是神情憔悴,不堪入目。
可是甘紫雲卻不同了,如今的她衣著鮮豔嬌豔的像一朵帶刺的玫瑰花,想起昨天晚上的溫存,四阿哥看著麵前的女人越發覺得心熱。
甘紫雲鐵了心要氣一氣柔則,她嬌嗔著望向四阿哥,“爺怎麼這麼看著妾身呢?柔則姐姐還在這呢!也不怕她笑話咱們!”
柔則看著兩個人打情罵俏氣的肺都要炸了!
你還知道我在這兒呢!
這樣做不是故意氣我呢嗎?
柔則本就身體虛弱,再加上落了胎,又被甘紫雲這麼一鬨直接被氣暈了過去。
四阿哥剛想看看怎麼回事,卻被甘紫雲一把拉了回來。
“爺,我額娘說了,這掉了孩子的婦人身上多多少少帶些晦氣。爺如今在外麵辦事,多少還是要忌諱一些,妾身馬上就叫人去請大夫照顧柔則姐姐!”
說著她衝四阿哥嬌媚一笑,爽朗的美人兒突然嬌羞,四阿哥那個的魂都要沒了,便也沒再理會柔則。
…………
晚間宜修得到了那邊的消息,直接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