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虛偽!
在同康熙說了幾句吉祥話後,烏拉那拉恒安便帶著覺羅氏和柔則離開了。
畢竟皇上來找他的妃子,他們母子三人也不能礙人家的事!
回去的路上,覺羅氏看著出息的兒子,笑得得意洋洋。
“我的兒,以後額娘和你姐姐就全靠你了!”
恒安歎了口氣,說道:“額娘,如今姑母是宮中的德妃,又是姐姐名義上的婆母,你以後定要常常奉承,多多交好才是!”
柔則聽後,有些不悅的道:“我瞧弟弟從前還是有幾分骨氣的,怎麼去了邊境一趟?學的這副樣子,咱們好歹也是上三旗的貴族,怎麼淨學一些阿諛奉承的事情?”
柔則一想到自己奉若天人的弟弟入宮後,對著德妃那副阿諛奉承的樣子,就覺得心裡十分不舒服。
還有十四阿哥,弟弟說儘了好話,那十四阿哥就是愛搭不理的,簡直都要把鼻孔揚到天上。
烏拉那拉恒安見柔則如此不知好歹,氣得倒吸一口氣。
難道他想這樣嘛?
當初他孤身一人跟著大軍去了邊疆,雖是貴族子弟,不至於是個小兵,可是邊境苦漢,像他這樣的富家子弟,沒有人脈,沒有權利,又沒有人服侍,這樣的生活讓他苦不堪言。
生活是最好的老師,幾年時間,讓烏拉那拉恒安從一個玩世不恭的紈絝少爺變成了一個工於心計,善於鑽營的少將軍。
他並不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十分丟人,上三旗的貴族怎麼了?
放眼整個大清國,誰不是皇家的奴才,誰又比誰高貴呢?
隻有拿到自己手裡實實在在的好處才是最重要的。
今日阿諛奉承了一番,不是將德妃哄的喜笑顏開,連帶著對烏拉那拉家態度都好了不少嗎?
自己在皇上麵前左一個頭右一個頭的磕著,不是為自己換來了可以複宮宴的資格嗎?
“我瞧姐姐還是苦吃少了!識時務者為俊傑,姐姐若還念著從前的尊貴,那當初為什麼要嫁進王府?找一個門第比烏拉那拉家低的,不就好了嗎?”
這也是讓烏拉那拉恒安最無語的一點,若是自己姐姐想要淩駕於夫家之上,那乾嘛不嫁給一個比烏拉那拉家地位低的人?
這樣有自己和父親為她壓製著整個夫家,誰能與柔則抗衡?
偏偏要進入王府,偷雞不成,反倒蝕了一把米。
嫡福晉沒當上,反倒將人丟出了二裡地外。
柔則見弟弟如此說自己委屈的淚水直流,彆人這麼說她可以,但烏拉那拉恒安可是自己的親兄弟,他怎麼可以這樣對自己?
覺羅氏也是同柔則一般,自小尊貴慣了的,她向著柔則說話道: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連宜修那個小庶女都能嫁進王府,你姐姐憑什麼不能有一樁好姻緣?”
恒安被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剛出了宮門,他便叫停了馬車,自己徑直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