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宜修知道覺羅氏對她有殺母之仇,那覺羅氏還有命活嗎?
現在費揚古隻能祈求這信中所述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但是事與願違。
不過匆匆掃了一眼費揚古,便將信中的內容了解了個大概,這個覺羅氏自己說是說她聰明好呢,還是說她愚蠢好呢?
就這麼一份物證,若是宜修翻了臉,交到了康熙手上,彆說覺羅氏了,便是烏拉那拉家也要跟吃瓜落!
費揚古緩緩地合上了眼睛,問道:“那依你所說,想怎麼懲罰覺羅氏?”
恒安並不知道那信中寫了什麼,但他看費揚古和宜修的表情,也知道這件事情不簡單。
他遞了個眼神給覺羅氏,你到底對宜的生母做了什麼?
覺羅氏幾乎要把頭縮到地底下去了,錢氏這個老賤人,自己對她那麼好,她居然將這件事情都說出來了!
自己不就是讓她女兒替柔則生個孩子嗎?
她女兒一個下人能給當朝的皇子生孩子,那是何等的榮耀!
再說了,杏兒那個賤婢也是個不知廉恥的,要不然怎麼會打上四阿哥的主意?
烏拉那拉恒安沒辦法,隻好哭著對費揚古道:“阿瑪,兒子不知額娘做錯了什麼事情,但是請您看在額娘為您生兒育女,操持家業的份上,一定要從輕處罰呀!”
宜修嘴角上揚,朱唇輕啟:“覺羅氏行事惡毒,女兒以為若是放任她繼續行事,隻怕會影響烏拉那拉家!不過他到底為您生育了一雙兒女,又操持府中家業多年,休妻確實不行!”
費揚古歎了口氣:“那你想怎麼辦?”
宜修故作遲疑,她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烏拉那拉恒安和覺羅氏,像是在看一隻螻蟻一般。
“女兒以為不如將覺羅氏囚禁起來,讓她在屋中吃齋念佛,好贖清她所犯下的罪孽!”
恒安聽後鬆了一口氣,還好隻是軟禁。
宜修不可能一輩子待在烏拉那拉家,等宜修回去了,這烏拉那拉家還是額娘做主!
宜修當然知道烏拉那拉恒安是怎麼想的,她繼續說道:“府中生活富貴,隻怕額娘不能靜下心來吃齋念佛,不如便送到甘露寺吧!”
覺羅氏繃不住了,她掙紮著想要起身,但又被剪秋扇了一個耳光。
“覺羅氏夫人,現在您是一個罪人,福晉的話還沒說完呢,您還是跪著好好聽著吧!”
剪秋看著覺羅氏,如今的這副樣子,也是為自己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從前自己在烏拉那拉家時,覺羅氏沒少磋磨宜修和宜修身邊的幾個下人。
現在不過是一報還一報罷了!
恒安怒不可遏,但是看著費揚古的臉色,他隻能強忍下去問道:“甘露寺是皇家寺廟,怕是不大合適吧?而且額娘如今身子也不好,廟中清苦,並不適合額娘,我倒以為不若在烏拉那拉家的後院開辟出一間佛堂來,讓額娘每日在此清修………”
費揚古怔怔的望著宜修,問道:“你說讓覺羅氏去甘露寺贖罪,那要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