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是年世蘭入王府之日。
因側福晉和納妾室格格的規矩不同,再加上四阿哥刻意拉攏年羹堯,所以這次婚禮辦的倒很是盛大。
宜修對此早已是見怪不怪,畢竟她先後已經經曆了四阿哥三次娶側福晉。
但是新入府的馮若昭和曹琴默卻是羨慕中,帶著一點妒忌。
她們還是康熙爺親自賜給四阿哥的呢!
但都比不得這位進府的這麼招搖,而且看這意思,四爺對這位年側福晉很是上心。
第二日請安之時,年世蘭不出意外的遲到了。
大家已經坐了好一會兒,年世蘭這才撫著鬢角,穿著一身招搖的玫粉色旗裝,頭上裝扮的也很是華麗,帶著她的貼身侍女頌芝姍姍來遲。
年世蘭虛虛的向宜修福了福身:“妾身給福晉請安!昨晚妾身服侍王爺,服侍的有些晚,今天早上王爺特意交代了我不用早起,福晉可彆怪罪!”
說完也沒等宜修開口,年世蘭便徑直站起了身,高傲的像一隻小孔雀一樣看著宜修。
宜修上下的打量著如今的年世蘭,少女明媚嬌豔,絕代芳華,隻是可惜了,腦子不大好使。
這一世的宜修可不是上一世的可憐人,上輩子宜修沒有子嗣,也沒有娘家人可以依靠。
因此,自然被年世蘭壓的有些抬不起頭,但是這輩子宜修不僅兒女雙全,兒子還深受康熙喜愛,更是有蘇等這個表哥,就是四阿哥也要給宜修麵子。
宜修親啟朱唇,不怒自威,“我自然不會怪罪妹妹,可是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既然犯了錯,那妹妹便去外麵跪上半個時辰。”
年世蘭聽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今天可是自己第一天向宜修請安,她居然就讓自己跪在外麵!
嬌生慣養的年世蘭,哪能受得了這樣的屈辱?
她馬上大聲的反駁道:“都說四福晉仁善,沒想到卻如此小心眼兒,妾身不過來晚了一會兒!您就如此罰我,不怕王爺回來……”
甘紫雲也學著她的語調,高聲道:“放肆!年側福晉,福晉仁慈寬厚,可我卻不同。姐姐不才,如今替福晉管理王府這府中的一應事務,姐姐今日倒也插的上兩句嘴。你一進屋門,隻是看看對福晉行了個虛禮,視為大不敬。
怎麼?年側福晉是覺得王爺喜歡你,你就可以不敬正妻,肆意妄為嘛?還有我與李側福晉都先你進府,並為王爺育有子嗣,你不僅沒向我們請安,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給我們,怎麼?在妹妹眼裡,我們這些人都是不入流的嗎?”
李靜言也是個牆頭草,她跟著應和道:“就是就是,這麼囂張跋扈,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進府做嫡福晉了!”
年世蘭雖然傲嬌,但畢竟現在隻是一個小姑娘,她的淚水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轉,最後也隻能氣呼呼的去了外麵罰跪!
曹琴默已經看清楚了局勢,知道現在這王府裡誰才是當家做主的。
因此,她馬上向宜修討好的說道:“年側福晉恃寵而驕,對福晉乃是大不敬,妹妹們都親眼見到,等王爺來了,妾身一定替福晉作證。”
她這副忠心耿耿的模樣,倒是讓宜修忍不住搖頭歎息。
“曹氏,你不必如此。在這王府之中,隻要諸位妹妹守著規矩,我不會為難任何一個人。但要誰想犯上做亂,故意生事,那我也絕不輕饒!現在府裡人多,來了幾位新妹妹,那我便也囉嗦幾句,女子處世本就不易,隻能困於後宅之中,大家何該相互扶持才是。”
甘紫雲深以為然,當初自己剛進府時,也想處處壓彆人一頭,可是後來卻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多麼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