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快帶我們去!”許汀蘭大驚,顧鳴山帶著安安一行人去了後院。
“大小姐,大小姐,您看看奴婢啊,奴婢是檀香啊!”丫鬟檀香跪在顧念雪旁邊哭得泣不成聲。
自從夫人去世之後,大小姐的身子一直都不太好,平日裡麵也不常見人,好生養到了十歲,今日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看到那個女人就突然念叨著什麼,暈了過去,接著就發起了高燒。
“姐姐,姐姐。”安安邁著小腿走上前去,從隨身攜帶的小藥包裡麵拿出來一個小藥丸,想往顧念雪嘴裡塞。
檀香看到之後立馬接過:“謝謝安安小小姐。”
整個顧府誰不知道,安安小小姐一身醫術出神入化,還是念慈法師的徒弟。
將藥丸喂下去之後,肉眼可見顧念雪的呼吸平緩了不少,檀香鬆了口氣。
安安看著床上的顧念雪,伸出小手摸了摸額頭:“姐姐姐姐,快好起來吧。”
一絲絲金光順著安安的手指進入了顧念雪的身體中。
“安安,你可知姐姐是怎麼回事?”顧儀和許汀蘭平日裡對這個體弱多病的小侄女十分心疼,見狀都紛紛開口問道。
“姐姐,受了刺激。”安安仰頭,對著顧儀說道。
“估計是因為突然看到和去世多年母親相似的人,一下子承受不住吧。”許汀蘭推測到。
“趕緊把她送走。”顧鳴山皺了皺眉。
許汀蘭給立冬使了個眼色,立冬立馬下去了。
剛歇下的餘憶雪看見立冬過來,當即起身:“立冬姐姐,可是有什麼吩咐?”
立冬笑道:“打擾小姐休息了,隻是今日顧家家中突發急事,恐照顧不到小姐,可能需要請小姐離開了。”
“什麼!你們怎麼能這樣!”餘憶雪聽到後十分氣憤,剛準備發火,餘光瞥到門後逐漸靠近的身影,變了臉色。
“嗚嗚嗚,立冬姐姐,雪兒不知是哪裡得罪了你們,就算是要趕雪兒走,能否明日?現下天色已晚,雪兒實在害怕。”
餘憶雪抽抽搭搭,哭得好不可憐。
立冬剛想說什麼,就聽見身後傳來顧廷君的聲音:“就說我說的,不許送走!”
顧廷君怒氣衝衝地進來,對著立冬就是一頓罵:“大嫂的丫鬟憑什麼管我的事情?!今天誰也不能送走餘姑娘!”
立冬看著氣上頭的顧廷君,也不好說什麼,行了禮便退了下去。
回去稟告了許汀蘭,許汀蘭還未說什麼,顧廷舟便罵道:“我看這小子是真糊塗了!來曆不明的女子,還懷著孕,難不成真要留下來收進房裡?!”
“好了好了,夫君莫要氣了,眼下天色確實已經晚了,明日再趁著二弟不注意偷偷送走罷,多給些銀兩,她一個女子也不容易。”
顧廷舟也隻好點頭同意。
這邊,顧廷君看著眼眶含淚的餘憶雪,漸漸陷了進去。
餘憶雪眼中劃過一絲驚喜,輕聲喚道:“公子?”
顧廷君回過神來:“你,可否能叫我一聲顧郎?”
“顧郎?”餘憶雪有些疑惑。
“像,真的好像……”顧廷君忍不住想要將餘憶雪摟入懷中時,“嘭——”大門被打開了。
“二舅舅,你,你,用晚膳了嘛,嘿嘿。”
門外,一個小蘿卜頭對兩人笑得傻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