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著那一天。”
“剛剛誰在這裡?”源稚生猛的反應過來,他大步向前一把拽住男人的衣領,失控的大吼:“是誰殺了你?”
可是沒有人能回答他了。
這個男人死了。
源稚生大口喘著粗氣,他徒勞的鬆開了手,整個人仿佛被澆了一桶涼水,狼狽不堪。
他這輩子做的最大的一件錯事就是誤殺了他唯一的親人,他日日夜夜都在痛苦,麻木的仿佛行屍走肉。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當時下了多狠的手,也清楚的知道不會有人能傷勢那麼重還活下來。
可他又忍不住幻想,屍體沒找到,是不是就證明還活著?
但如果源稚女還活著,為什麼不肯回來找他?
是在怨恨他嗎?
稚女會怪他不分青紅皂白的揮刀嗎?
源稚生沒有答案,他隻覺得迷茫。
就在此時,他忽然想起了那道白色的身影,他猛的起身,大步衝向外麵。
守在出口的烏鴉見狀連忙迎了上來:“老大怎麼了?”
源稚生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急切:“之前那個女孩呢?你有沒有看見她的臉?”
烏鴉一臉茫然:“什麼女孩?老大你在說什麼?”
“就是那個穿白色運動服的女孩啊!”源稚生低吼:“商場裡和我們迎麵走過的那個!”
烏鴉卻更迷茫了:“沒有啊,哪有什麼女孩,那商場裡剛剛就沒幾個人,更沒有什麼女孩,老大你看錯了吧?”
他說完看向其他人,其他人也紛紛搖頭。
“沒有嗎?”
源稚生忽然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他疲憊的閉上了眼睛,發出了一聲長長的,痛苦的呻吟。
“稚女…伱到底在哪…”
……
“阿嚏!”
源稚女重重的打了個噴嚏,她警惕眯眼:“哪個狗日的罵我?”
她身旁的櫻井小暮見狀有些無奈:“你是不是要感冒了?”
“雖然天氣漸漸熱起來了,但早晚還是有些涼,要穿好外套呀。”
源稚女胡亂點頭,對櫻井小暮這種媽媽般的關懷十分不習慣,連忙岔開話題:“王將呢?”
櫻井小暮指了指屋內。
源稚女“哦”了一聲表示知道了,起身往屋裡走,她才推開門,屋裡麵的王將就已經朝著她笑了起來,麵具上的表情虛偽又詭異。
源稚女也朝他笑了笑,然後從懷裡掏出沙漠之鷹,毫不猶豫的朝他腦門開槍。
“嘭!”
伴隨著一聲巨響,王將整個腦袋爆開了花,那張詭異的麵具也四分五裂,露出裡麵血紅色的肌理。
櫻井小暮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花容失色,臉色蒼白,不過這次好歹沒有尖叫,隻是下意識的喊了一聲:“稚女!”
源稚女回頭看著她,一臉無辜:“不好意思,手滑了。”
她語氣中帶了點歉意:“能麻煩你再收拾一下嗎?”
櫻井小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