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她離開後,施耐德看向了身後的陰影:“這個學生有什麼問題嗎?還沒入學就派任務,這麼急著把人支出去又何必招進來。”
陰影裡,昂熱依牆而立,手中優雅的舉著一隻酒杯。
聽到這句詢問,昂熱撓了撓頭:“沒有啊,隻是新生入學還早,怕她一個人在學校裡無聊,乾脆讓她出去見見有意思的人。”
“剛好有些事情還不能讓她知道,如果她在學校裡會比較麻煩。”
“這孩子是什麼人?”
“我一個老朋友的女兒,說起來我這個朋友真的蠻混蛋的,結果孩子卻這麼乖。”昂熱有些感慨:“真是暴殄天物。”
“這個詞不是這麼用的……”
施耐德深深的歎了口氣,扯開話題:“那孩子說的日本分部的情況是真的嗎?日本分部都是白王後裔?”
“也許吧。”昂熱平靜的喝了一口烈酒,他看上去沒什麼表情,眼底神色卻仿若冰山:“但是日本分部確實需要整治一下了。”
“有東西在裝神弄鬼,不管幕後的那家夥是什麼東西,我隻知道所有想要複活龍的家夥,都應該被埋進土裡。”
“有人犯了禁忌,就該接受懲罰。”
……
仕蘭中學裡。
身材消瘦的男孩站在窗邊,靜靜的看著窗外的瓢潑大雨。
仲夏的天氣總是悶熱的,雨一下起來就沒完沒了。
一開始天上隻是飄起細密的雨絲,漸漸的雨絲變大化作豆大的雨滴滾落,像是天上破了個口子,源源不斷的雨水傾瀉而下。
遠處隱隱約約有雷聲響起,這是一個惡劣到了極致的天氣。
學校已經提前放學了,來往的豪車將校門口堵得死死的,到處都是汽車鳴笛的聲音。
學生們三三兩兩的路過他,有不少人都在偷偷打量他,但他卻對那些目光恍若未知,隻是靜靜看著窗外的雨。
最近總是在下雨,所以楚子航總是在發呆。
口袋裡的手機響了幾聲,楚子航沒有去看,因為他知道不會有他想看到的信息,就如同下雨天他再也看不到想見的人來接他。
其實對於這座城市的人們來說,刮風下雨都是再平常不過的事,雨下的再大楚子航也不用擔心自己回不去,隻要給家裡的司機打個電話,立刻就會有人來接他。
不管刮風還是下雨,都絕對不會讓楚少爺昂貴的定製衣物沾到一點雨。
可楚子航不想那麼做。
因為他清楚的知道他不是什麼楚少爺,他的爸爸隻是個司機。
無論過去了多久,楚子航始終記得那個雨夜,那是那個男人最拉風的一天,也是最該被記住的一天。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天漸漸黑了下去,原本吵鬨的校園也逐漸安靜下來,楚子航終於收回目光。
他該回去了。
可就在他轉身準備離去時,卻愣住了,因為他看見身後的雨幕裡,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身材高挑,模樣十分美麗的女孩,她穿著一件漆黑的風衣,手中打著一把漆黑的傘,沉默的站在雨幕裡,目光平靜的注視著他,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就在他站在窗前看雨的那些時間裡,雨中的女孩就一直站在他身後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