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臨並沒有將人抱上床,而是抱進了浴室。
“哥哥……我可以自己洗澡的,我不是小孩子了。”
薑洛洛立即鬆開薑臨,從他的懷抱裡掙脫出來。
薑臨靠在浴室的門框上,手指搭著把手,指節輕叩磨砂玻璃門,眼底含著一絲笑意:“可是,你也隻有小時候讓我陪著你一起睡覺,也是一個雷雨天,你還尿床了。”
“我才不會尿床!”
薑洛洛氣得臉紅了一片,啪地一聲合上浴室的門,小聲說,“尿床的肯定是你……”
門外的薑臨側耳貼在門上,聽到悶悶的甜軟聲音,輕笑一聲:“好好好,是我,我尿床,我家寶寶最乖了,好不好?”
“這還差不多。”
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聲音。
薑臨斂起眸,走出臥室,去樓下餐廳看了一眼,他撚起餐布的一角,細細打量起來。
這個餐布的花紋和質感與這棟彆墅格格不入,估計是那個保姆買的,得換掉。
他走進廚房看了一眼,目光落在洗手槽裡的那口碗上,皺起眉,剛才這裡有碗嗎?
薑洛洛晚上吃的是麵,水槽裡的這口碗和薑洛洛吃麵的碗如出一轍,是巧合嗎?
薑臨不露聲色地緩緩掀起餐布,然後蹲了下去,昏暗的桌子空無一人。
他又在一樓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人影,直到薑洛洛喊他的聲音從樓上傳來,薑臨這才斂起麵上的懷疑,回到了臥室。
一打開門,迎麵而來的就是一股帶著濕意的香風。
薑洛洛的腦袋從浴室裡探了出來,如果薑臨是在臥室裡麵的,那這個角度大概隻能看見微濕的頭發和半張臉,但是薑臨偏偏是從外麵進來的,門縫透出來的風光一覽無遺。
雪白的雙腿微微屈起,水珠沿著圓潤的弧度緩緩墜下,優美的背部曲線無可挑剔,還有那天鵝頸般優越的脖頸。
每一處都足以攝人心魄。
薑臨喉結微動,攥緊了把手,指尖微微泛白,眸光裡燃起一抹難以抑製的火苗。
薑洛洛也意識到角度不對,連忙關上浴室門:“我忘了拿睡衣了,哥哥能幫我拿一下嗎?”
“好。”
薑臨聲音微啞地應了一句,腳步急促地走進隔壁的衣帽間,推開裝有自己衣服的那個衣櫃,隨手拿了一件自己的睡衣。
忽而,動作一頓,目光掃過衣櫃裡的空衣架,洛洛並沒有穿著他的衣服,那這件衣服去哪了?
薑臨目光一凜,心中的懷疑漸漸加深了。
除了薑洛洛,誰來過這裡了?甚至還換了他的衣服,穿了他的拖鞋。
洛洛臥室裡的那張床,他睡過了嗎?
薑臨麵色微冷地回到浴室外,背靠著浴室門,目不斜視地將換洗衣服遞給薑洛洛。
他走到陽台,給自己的助理打了一通電話:“查一下,最近除了薑洛洛,還有沒有人進出我在景園的這棟彆墅。”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