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陛下是故意的?為什麼呢?難不成,他的弟弟當了替身而不自知?
如果陛下真的那麼恨他,根本不可能找一個和他有五分像的張佑白。
那就隻剩下一種可能,陛下對他愛而不得,所以選中了他的弟弟。
此刻,他的心裡竟有一絲竊喜。
他站起身,想去找陛下,但是轉念一想,已經很晚了,陛下應該已經睡了。
於是他處理公務直到天亮,又直接去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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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洛洛起床後,張佑白伸手攥著了他的袖口:“陛下這麼早就要上朝嗎?”
“是啊,當皇帝是這樣的。”
薑洛洛穿好朝服,正要離開,又被張佑白叫住了。
“陛下,過來點,我有一個秘密要告訴你。”
張佑白伸出冷白的手臂,朝著薑洛洛勾了勾手指。
薑洛洛彎起眉,走到龍床旁,俯下身,輕聲問道:“什麼事呀?”
張佑白抬起臉,一口親在了薑洛洛的側臉上:“我好喜歡陛下。”
“如果你哥能像你一樣就好了。”
薑洛洛摸了摸張佑白的臉,語氣裡帶著一絲遺憾。
君臣一心,哪還有什麼亂臣賊子?
張佑白麵色微微一僵,眼睜睜地看著薑洛洛走遠,直至消失在簾子後,他緩緩從床上坐起。
陛下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抓痕和咬痕,心底升起一絲異樣。
起初他還以為陛下喜歡這樣,但是會不會是因為恨?陛下恨他兄長,所以把他當做兄長對待。
他在龍床上呆坐了許久,一直沒有等到薑洛洛回來,來的是那位淩侍衛。
“這裡不是什麼人都能躺的。”
淩川拿著一個空的木桶進來,放在床邊,“你穿好衣服,挪去偏殿住。”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陛下的意思?”
張佑白探頭看了看淩川的身後,並沒有看見自己想的人,眸色一黯。
“是陛下的意思,也是張相的意思。”
淩川頓了頓,“陛下在宣政殿,暫時不會回來,你不能一直躺在這裡,我得把陛下的床得收拾乾淨。”
這原本也不是淩川一個侍衛的活,但他偏偏還是攬了下來。
“好吧。”
張佑白瞥了一眼淩川,“那你先出去。”
片刻之後,張佑白從主殿出來,但他們沒有去偏殿,而是去禦花園逛了。
後宮裡沒有什麼嬪妃,小皇帝也不愛花,沒有什麼人看,禦花園裡的花草隻有零星的幾個花匠打理,他們也不大用心,許多花開得不太好。
見有人來了,偷懶的花匠這才手忙腳亂地打理花草。
張佑白輕歎了口氣,沒有多說什麼。
明明陛下已經到了廣開後宮的年紀了,為什麼他兄長不允許呢?他們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