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能猜對他是誰。
謝觀拱了拱手,長歎了口氣,他壓低聲音道:“還請陛下小心身邊的人。”
說著,他的目光移到了淩川的身上。
他看到的畫麵裡,這個人趴在地上,像失了智的狗一樣,張開凶惡的獠牙,漆黑瞳孔裡的覬覦之心溢了出來,他死咬著自己主人的小腿不鬆口,雪白滑膩的小腿肚緊繃著,沾滿了透明黏稠的東西,還有透著淡粉的牙印。
薑洛洛雙手托腮,朝著謝觀招了招手,眸子裡透著好奇:“大師請坐下說,你是不是真的看到了什麼?”
謝觀在薑洛洛身邊的座位坐下,思索了片刻,想著帝王最無法容忍的便是謀逆,斟酌了片刻,說道:“此人野心勃勃,日後恐有不臣之心。”
“大師好生厲害,不如隨我進宮。”
薑洛洛站了起來,直接坐在了謝觀的腿上,單手摟住了他的脖頸,往前坐了坐,手指勾住他腰間平安扣形狀的玉佩,拿在手心把玩,玉佩通透雪白,質感細膩溫潤。
兩人貼得很近,謝觀身子一僵,腦海裡浮現起剛才的畫麵——
天子也是這樣坐在一個人的腿上,纖細的腰肢被人禁錮住,那人的臉埋在天子的胸口。
謝觀緩緩伸出手,試探地攬住了薑洛洛的腰身。
好軟。
如果沒有厚重的布料,可能會更軟。
不遠處的淩川攥緊了腰間的刀柄,目眥欲裂地盯著謝觀這個表麵看起來光風霽月的男人,這才多久,就藏不住了?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
跟張佑白那個狐狸精一樣,不過張佑白起碼不裝,勾引都是很明顯的,這個人一看就是城府深的那種人,就像是一條毒蛇,陛下就算讓張佑白進宮,也不能招惹這種人。
薑洛洛抬起臉,鬆開了玉佩,指尖在凸起的喉結處打轉:“既然大師已經知道我是天子,那不如隨朕進宮,大師就不用在外頭算命討生活了,後宮無人,你會有享不儘的榮華富貴。”
謝觀把薑洛洛抱到石凳上,半跪了下去,擲地有聲地說:“草民不在乎名分,隻願常伴陛下身側,為陛下出謀劃策,為陛下排憂解難,延長國祚。”
進後宮對於他來說,作用太有限了,很難改變那個未來,他不願意和那些豺狼分享君王之愛,他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更何況,家裡人能容忍他不入仕,但絕不會允許他入宮。
薑洛洛微微抬起腳,抵在了謝觀的膝蓋上,漫不經心地說:“哦?那你貴姓?若是今日你不隨我入宮,之後要怎麼找你?”
“姓謝,單名一個觀字。”
謝觀頓了頓,接著說道,“草民知道陛下在煩憂什麼,不過,還請陛下放心,有草民在,那些亂臣賊子定不會得逞。”
薑洛洛收回腳,單手撐著腦袋,另一隻手攏了攏身前的狐裘,故作欣喜,嘴角翹起愉悅的弧度:“謝觀……你是謝氏的長子嫡孫?”
謝觀勾起唇:“是,謝氏一族會永遠忠於陛下。”
薑洛洛思索了片刻,其實讓謝觀入宮,肯定就直接得罪了謝氏,但如果換種方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