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侍衛與微臣沒有利益衝突,微臣有什麼理由要殺他呢?”
謝觀麵不改色地繼續模仿薑洛洛的筆記,批閱奏折。
薑洛洛嗯了一聲,他突然想起來,自己和淩川還有一筆賬沒算。
他扔下認真批閱奏折的謝觀,轉身走出宣政殿。
而謝觀則在批完這些奏折後,易容成內侍,偷偷離開了宣政殿。
淩川則在薑洛洛出門後,默不作聲地跟了上去。
兩人回到甘露殿,外麵天已經黑了,海棠瞥了一眼寢殿,心中升起一絲疑惑,但是沒有問出口。
周錦則問道:“陛下要先用晚膳嗎?”
“等會吧。”
薑洛洛擺了擺手,示意其他人都退下。
寢殿裡看似隻剩下他和淩川兩人,實際上,床上還藏著一個張佑白。
淩川立即跪了下去,頭輕輕磕在了薑洛洛的靴子上:“陛下,臣有罪。
臣鬼迷心竅了,還請陛下責罰,就算陛下殺了臣,臣也心甘情願領罰。”
“說吧,你想領什麼罰?”
薑洛洛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個話本,翻了幾頁,都是很老套的東西,沒有新意。
但薑洛洛又不想節外生枝。
“任憑陛下處置。”
淩川低下頭說道。
他做了那種事,陛下到現在還那麼溫柔,陛下心裡有他。
淩川脫下衣衫露出了累累的傷疤,除了薑洛洛見過的舊傷,還有綁著繃帶的新傷。
他拿出一條鞭子,放在手上,遞了過去:“請陛下責罰,用這個把我捆在床上,或者做些更過分些,臣保證絕不反抗!”
薑洛洛沒有接下鞭子,微抿嘴唇:“這些傷是謝觀動手的嗎?”
“他那樣的人,不需要親自動手,有的是人替他動手,陛下千萬彆被他騙了,他是一條會咬人的毒蛇。”
淩川將鞭子放在腳邊,伸手抓住了隔著布料抓住了柔嫩的小腿肉,腦袋鑽進了龍袍底下,微微抬起頭,目光沿著裹在緞麵布料下的腿,一點點緩緩向上,瞥見腿內側布料上若隱若現的痕跡,掉在這個地方的,應該不是陛下的,是誰的呢?
薑洛洛低頭看見亂拱的腦袋,後退了兩步,輕踹了一下淩川的肩膀。
淩川悶哼一聲,嘴角卻勾起一抹興奮的笑:“陛下可以再重一點,臣是陛下的狗,陛下想怎麼罰就怎麼罰。”
“你本來就是。”
薑洛洛偏過頭去,輕哼一聲。
他又隔著龍袍蹭了蹭薑洛洛的小腿,又補充了一句:“陛下,微臣一心隻為陛下著想,謝觀包藏禍心,決不能留在身邊。”
傀儡小皇帝(十五)
床上的張佑白默默地點了點頭,早前,他聽聞謝氏嫡長公子光風霽月、玉樹蘭芝,但是沒親眼見過。
現在看來,傳言是虛的。
刺殺禦前侍衛這種大逆不道的事他都敢做,說不定哪天就弑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