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川:我不。
晝川:這影響了我文章完整性。
初禮:我聽你鬼扯。
晝川:?
初禮:orz對不起。
初禮:晝川老師,我給您跪下磕頭啦,哐哐哐,您意識到事情的嚴肅性了對吧?元月社,注意是整個元月社不是《月光》編輯部,負責各類出版終審的總編夏老師是一名被高新返聘回來的五十五歲高齡資深編輯,性彆男,我很確定他是直男,他甚至出過您父親的書——所以,您能行行好,放過老師的三觀和眼睛,好嗎?
晝川:……
以上。
就為了爭論這麼個沒營養的問題,兩人從下午四點以電話形式爭論到下午五點半,期間整個編輯部裡都是初禮打電話的聲音,她接到了無數次來自同事或幸災樂禍或同情的目光——
最終,終於當初禮忍無可忍地把元月社誰也得罪不起包括晝川也得罪不起的總編夏老師搬出來,才成功地讓晝川閉上了他的嘴。
掛了電話,初禮拿著紅筆,在這章畫風突變、男男生子甚至是獸獸生子的一整章上畫上了超大、超憤怒的紅叉!
然後抬頭一看,下午五點半,下班時間到。
初禮:“……”
看著還有四分之一的稿子印本以及坐在位置上微笑著看著自己的主編於姚,初禮意識到今日在家自行熬興加班似乎勢在必行。
回家之前還得先去晝川聚聚家給他還傘。
………………也許順便考慮把他暴揍一頓。
……
為《洛河神書》校對的第三天。
周三。
初禮在早上起床照鏡子的時候,驚恐地在發鬢發現了一根白頭發,堅定不移地認為是因為給晝川校對讓自己老了十歲……為了這根白頭發,初禮幾乎一腳踏上了粉轉黑這條路。
是幾乎。
因為她並沒有來得及踏出這勇敢的一步,就在出門上班前不小心瞥到了靠在牆角的那柄黑傘……初禮腳下一頓,突然想起了周六那天,生怕被老苗挖牆角的自己心急火燎地跑到編輯部去,將晝川和他的《洛河神書》半路攔截——
一同被她攔截下的還有暴雨傾盆的那一天,晝川手中的黑傘。
想到這,初禮又不自覺地翹了翹唇角。
……幾乎忘記了鬢角的那一根白頭發。
看了眼外麵,想起近日來連續的梅雨天氣,初禮順手拿起來那把黑傘,連帶著自己的透明小傘一塊兒帶到了辦公室……到了地方遮遮掩掩逃過老苗的法眼將黑傘往桌子底下一塞,初禮也來不及仔細思考自己在心虛什麼鬼,隻是埋頭開始工作。
上午埋頭於《洛河神書》的校對中,時不時點開q看一眼好友列表;中午午休時看了看時間,十二點半,初禮叼著筷子打開了q,點擊某個終於亮起來的瘟神頭像——
初禮認為這本來是很正常的對話,對方隻需要回答一個“好”就可以結束全部的對話,但是此時她顯然是低估了晝川的創造性,在沉默了整整五分鐘後,晝川回話了——
晝川問得一本正經。
初禮相當無言以對。
初禮一行字發出去後,晝川整整又沉默了五分鐘,五分鐘後,他以簡潔有力的“嗬嗬”兩個字結束了本次對話。
介於他沒有強力反對初禮下班以後去給他送傘,初禮就當他是默認同意(……),關掉了聊天框繼續吃飯,一邊吃飯一邊給他校對他的“白衣大將軍殺妖記”——晝川的文裡有個標誌性的存在,就是每個男主身上穿的一定是白色的衣服,這導致了每次他的讀者看見他文的第一章說得總不一定是“天啊大大開新坑了好開心”,也有可能是“看見‘白衣少年’四個字我就放心了,我懷疑自己得了強迫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