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l君:我就一下沒回,你還來脾氣把我拉黑了不成?】
【消失的l君:被拐賣了?】
【消失的l君:不對,你這樣的傻子拐了也賣不掉啊,隻有拐,沒有賣,心疼。】
【消失的l君:喂?】
……
消失的l君,幾年前因為某些且聽下回分解的機緣巧合和初禮認識的基友——幾年來,兩人一直保持著不電話,不聊騷,不千裡送的純潔友好網友關係。
初禮:“……”
【猴子請來的水軍:你也知道我是學漢語言文學的啊,當然是去出版社麵試,我少年時代心中的夢想出版社啊……剛才麵試完回酒店就睡了,沒來得及看qq。】
沒想到l君還在,立刻給了回應——
【消失的l君:出版社?哪個?】
【消失的l君:不是睡覺,那現在是鬼在跟我說話?】
看到“鬼”這個字,初禮頭就疼了起來。
恨不得把這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家夥從手機屏幕裡拎出來暴揍一頓——
【猴子請來的水軍:我做噩夢,被嚇醒了……正好住的又是尾房,夢到酒店鬨鬼,有長著狐狸臉的怪物在摸我的臉!】
【消失的l君:……這是噩夢?這是春夢吧。】
【猴子請來的水軍:滾。你問哪個出版社做什麼,說了你也不知道啊,就那個元月社——小時候看過《故事小王》嗎?就是元月社出的。】
初禮把元月社胡吹海吹了一通,發送完畢,正等著l君膜拜自己居然有勇氣跑去這麼大的出版社麵試,沒想到的是這一次前麵回複很快的l君卻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沉默了很久……正當初禮想要問他是不是睡著了時,手機震動,消息提醒,l君回複的內容有些莫名其妙——
【消失的l君:元月社?】
【消失的l君:這名字取得,一種快圓寂的感覺撲麵而來。】
【消失的l君: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是酒店真的在鬨鬼,連鬼都在阻止你去那個馬上就要倒閉的司馬出版社啊?】
初禮:“……”
這牛氓地痞,沒事罵人家出版社乾啥?
欠你錢啊。
………………以上行為代表人物,穩如晝川。
初禮這個接盤養母隻有抱著《洛河神書》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份兒,深夜時恨不得愛憐地撫摸著那厚厚的打印稿子安撫鼓勵:孩子彆怕,你能大賣。
……
為《洛河神書》校對的第三天。
周三。
初禮在早上起床照鏡子的時候,驚恐地在發鬢發現了一根白頭發,堅定不移地認為是因為給晝川校對讓自己老了十歲……為了這根白頭發,初禮幾乎一腳踏上了粉轉黑這條路。
是幾乎。
因為她並沒有來得及踏出這勇敢的一步,就在出門上班前不小心瞥到了靠在牆角的那柄黑傘……初禮腳下一頓,突然想起了周六那天,生怕被老苗挖牆角的自己心急火燎地跑到編輯部去,將晝川和他的《洛河神書》半路攔截——
一同被她攔截下的還有暴雨傾盆的那一天,晝川手中的黑傘。
想到這,初禮又不自覺地翹了翹唇角。
……幾乎忘記了鬢角的那一根白頭發。
看了眼外麵,想起近日來連續的梅雨天氣,初禮順手拿起來那把黑傘,連帶著自己的透明小傘一塊兒帶到了辦公室……到了地方遮遮掩掩逃過老苗的法眼將黑傘往桌子底下一塞,初禮也來不及仔細思考自己在心虛什麼鬼,隻是埋頭開始工作。
上午埋頭於《洛河神書》的校對中,時不時點開q看一眼好友列表;中午午休時看了看時間,十二點半,初禮叼著筷子打開了q,點擊某個終於亮起來的瘟神頭像——
【猴子請來的水軍:晝川老師喲。】
【晝川:?】
【猴子請來的水軍:下午在家嗎?我下班去你家,把你上次借給我的傘還給你。】
初禮認為這本來是很正常的對話,對方隻需要回答一個“好”就可以結束全部的對話,但是此時她顯然是低估了晝川的創造性,在沉默了整整五分鐘後,晝川回話了——
【晝川:什麼傘?我有借給你傘?我為什麼要借給你傘?】
【猴子請來的水軍:……】
【猴子請來的水軍:所以周六那天你放下樓梯間那把傘並不是要借給我的,隻是單純覺得傘沉手,或者想要來一次說走就走的“大雨中狂奔的青春少年”?】
【晝川:你好好說話。】
【猴子請來的水軍:我不。】
【晝川:要上天了你。】
【晝川:你敢對我說“不“?】
【猴子請來的水軍:orz……對不起,我錯了。】
【晝川:好,我知道是哪把傘了,那傘不是借給你的,我借給老苗的不行嗎,你怎麼把它拿走了?】
晝川問得一本正經。
初禮相當無言以對。
【猴子請來的水軍:黑人問號臉表情包你借給老苗的???……………………你們倆是那種值得你為他淋雨也要給他留把傘的關係?】
【晝川:我們倆是那種值得我為你淋雨也要給你留把傘的關係?】
【猴子請來的水軍:那不一樣。】
【晝川:哪裡不一樣?】
【猴子請來的水軍:我是小姑娘啊,大雨滂沱之中,我那嬌弱的身子骨讓人產生想要犧牲自己借把雨傘的衝動不是很正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