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沒人的地方聊可以嗎?”
薑媚拉了拉裴景川的袖子,聲音細軟,帶著刻意的討好和哀求。
裴景川無動於衷:“怕什麼,你不會跟我說你那窩囊廢夫君什麼都不知道吧?”
“他確實不知道。”
薑媚回答,眼睛紅潤水亮,滿是惶恐。
她剛哭過。
裴景川很容易就看出來,但不是為他。
在他麵前,她隻有不安和害怕。
怒意如藤蔓將裴景川的心臟纏繞。
他生來尊貴,想爬他床的女人多的是,他的驕傲讓他不會主動纏著女人不放,是薑媚主動招惹他的,可就算她在他懷裡,想的也還是彆的男人。
薑媚不知道裴景川在想什麼,隻覺得他的表情越來越陰鬱,箍在她腰間的手也越收越緊,就在這時,薑媚聽到了交談聲。
是隔壁劉嬸和她兒媳婦!
再不離開會被發現的。
薑媚忍不住去推裴景川,她的力氣太小,撼動不了他分毫,眼看交談聲越來越近,薑媚隻能大著膽子踮起腳去親他。
她真的被嚇到,唇都是冷的,哆哆嗦嗦發著抖。
在她的唇瓣碰到裴景川下巴的那一刻,裴景川終於施展輕功將她帶到不遠處的馬車上。
昏暗狹小的空間裡,裴景川的氣息凶悍,似要將她的靈魂都打上獨屬於他的烙印。
結束後,裴景川還是把那瓶藥給了薑媚。
他剛剛又凶又狠,像是要活剝了她,薑媚委實沒想到他還準備了藥,愣了一下低聲道:“謝謝。”
直到薑媚的背影消失在街角,裴景川才坐著馬車離開。
寒風吹得車簾晃動,卷走空氣裡的頹靡味道,裴景川冷著臉,一下一下撥弄著手上的扳指,薑媚違心的、嬌軟的低吟仍在耳邊回響。
就這麼喜歡那個人麼?
喜歡到可以再次出賣自己的身體,心甘情願跌入泥濘。
在裴景川那裡受了驚嚇,又被狠狠折騰了一番,回家還要裝沒事人給李氏熬藥,薑媚撐到極限,第二日就發起高熱。
迷迷糊糊間,她感覺有人在脫自己的衣服,立刻驚醒。
身子虛軟無力,薑媚的眼神是慌亂恐懼的。
周鴻遠立刻出聲安撫:“眉娘,是我,彆怕,你出了好多汗,我讓嵐兒幫你擦擦身子,換身乾淨衣服再睡。”
周鴻遠眸子清亮,滿滿的都是關心。
饒是如此,薑媚的心悶悶的疼起來。
裴景川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少印跡,稍有不慎就會被發現。
她急急道:“不用,我自己來就行了。”
拒絕得太快,周鴻遠眼底閃過訝異,薑媚難堪地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