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廝痛得幾乎要暈死過去,聽到這話更是膽寒,但他不敢供出張明瑤,隻能哆嗦著求饒:“我家小姐不見了,小的一時著急才會冒犯公子,求公子饒命。”
張明瑤可是州府千金,青天白日的,誰敢打她的主意?
再說吳家門外停了這麼多輛馬車,這小廝怎麼不去問彆人,直愣愣地就奔著裴景川的馬車去了?
這話漏洞百出,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很快反應過來。
隻怕是張明瑤發了瘋地想進裴家,但又入不了裴景川的眼,隻能搭上自己的名聲當眾捉奸,好逼裴景川納了她。
“放肆!”
白亦又是一劍刺在小廝腿上,那小廝的慘叫聲震天,眾人皆被嚇得後退。
方才在席間裴景川看著挺好說話的,胸口那讓人浮想連篇的褶皺更是給了眾人一種他很容易討好拿捏的錯覺。
眾人不由得做起了富貴夢,眼前這一幕不僅讓眾人美夢破碎,還不寒而栗。
裴家可是屹立瀚京百年不倒的世家大族,這樣的世家教養出來的公子怎會是善類?
裴景川願意屈尊降貴與他們同席是他們的福氣,他們不知分寸、妄圖攀附就是自尋死路。
白亦握著劍柄轉了一圈,小廝終於疼得受不了暈死過去。
白亦又看向其他人:“今日之事,諸位怎麼看?”
眾人早沒了看熱鬨的心思,連聲誇讚。
“裴公子霽月清風,恍若謫仙,斷然不會與女子在馬車相會,張小姐一定是去了彆處。”
“是啊是啊,裴公子身份尊貴,才貌更是雙絕,世間哪有女子能配得上他啊!”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直把裴景川說成天神下凡,紅塵俗事與他不可能有半點瓜葛。
局麵逆轉,白亦這才收了劍,駕著馬車離開。
回到臨時住的那座院子,白亦把還在昏迷中的張明瑤扛走,裴景川則拉著薑媚進了院。
張明瑤的計策太過低劣,雖然並未成功,還是壞了裴景川的心情,薑媚那想溜之大吉的樣子更讓他生氣。
他的臉黑沉沉的,風雨欲來。
一進屋,裴景川就把薑媚壓在門上,他捏起她的下巴,又問了之前在馬車上那個問題:“聽到我車上有人,你跑什麼?”
薑媚說了要去找他,他才會被張明瑤堵在馬車裡,結果她聽到聲音就跑,這是把他當什麼了?
見一個睡一個的色鬼?
如墨的眸底隱隱壓著怒火,薑媚哪敢說實話。
她大著膽子踮腳去親裴景川,同時軟聲道:“對不起,我錯了,我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太慌亂就隻想著跑了。”
周鴻遠那邊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薑媚隻想裴景川能快點放她回家。
裴景川還沒消氣,他微微仰頭避開這個吻,薑媚的唇落在了他的喉結之上。
柔軟溫熱的觸感讓他的眼眸瞬間變暗,他環住薑媚的腰,一字一句道:“既然你不肯好好說,那就用我的方式來找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