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媚的眸子暗下去,失了力道不再掙紮,像是認命了。
張明淵滿意地鬆開她的頭發,一邊脫衣服一邊哄她:“我也不是那麼無情的人,隻要你今晚把我伺候好了,我可以納你進門做妾,跟了本少爺,以後你就吃穿不愁了,你看看你這雙手都成什麼樣了?”
說到最後,張明淵目露嫌棄。
這雙手實在是太醜了,要不是因為她入了裴景川的眼,他說不定已經對她提不起興致。
張明淵很快脫光,他不喜歡薑媚死氣沉沉地躺在那裡,踢了薑媚一腳命令:“起來,讓本少爺見識見識你的本事。”
薑媚的眼珠動了動,而後慢慢爬起來。
剛站穩,一滴淚水悄無聲息地從眼角滾落,她整個人都是破碎哀傷的,落在張明淵眼裡卻隻激發起他的獸性。
他隻要一想到裴景川的女人正在自己麵前哭,整個人都要爽上天了。
在張明淵狂野的注視下,薑媚走到他麵前環住他的脖子,帶著哭腔低語:“張公子,奴家來服侍你。”
張明淵狂喜,迫不及待地摟住薑媚的腰肢,正要埋首到她胸口,整個人忽地僵住。
“怎麼了,張少爺,你不是很喜歡奴家嗎?”
薑媚聲音低柔,抓著發釵的手又往張明淵的脖子壓了一寸。
多虧了這雙整日磨豆腐乾粗活的手,讓她在中了藥的情況下,還能有力氣反擊。
“你……”
張明淵抬頭,憤怒又驚恐地瞪著薑媚,他怎麼也沒想到,這案板上的砧肉竟然敢動手殺他!
張明淵想罵人,可那發釵刺穿了他的喉嚨,他一張口,血就湧上來,根本發不出聲音。
賤人!她怎麼敢?
“少爺,不好了,快開門呀!”
房門突然被拍響,下人焦急地在外麵呼喚,張明淵眼底閃過光亮,他試圖推開薑媚出去求救,薑媚順勢起身,而後拔出了發釵。
殷紅的血噴濺而出,張明淵重重地跪在地上,但他不甘心就這樣死掉,捂著脖子艱難地朝門口爬去。
薑媚並未攔他,隻低頭擦著發釵。
這人的血太臟了,得把發釵擦乾淨些她才能用它了結自己。
門外的人一直沒有得到回應,終於失了耐心,直接踹門而入,與此同時,薑媚舉起發釵用力地刺向自己的喉嚨!
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到來,薑媚的手腕被抓住。
她睜開眼,看到裴景川冷寒中帶著一絲驚慌的臉。
“誰允許你死的?”
裴景川問,聲音極冷極沉,怒不可遏。
薑媚眼神空洞,沒想到臨死前看到的人竟然是他。
她抬起手,隔空描摹裴景川的麵部輪廓,一字一句地說:“裴景川,要是我從來都沒有遇見過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