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媚那個賤人愛慘了哥哥,隻要能說服她攬下罪名,哥哥定然也不會有事。
周嵐的心思都寫在臉上,薑媚嘲諷地勾了勾唇,頷首道:“這倒也不難,但我為什麼要幫你們?”
周嵐愣了一下,而後熟練地畫餅:“若是姐姐能幫我們,我和娘這輩子都會記得姐姐這份恩情的,日後哥哥若是金榜題名,亦會報答姐姐。”
剛剛才被罵得狗血淋頭,這會兒薑媚的心冷如寒冰,她涼涼地打斷:“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現在州府衙門不好進,求人辦事不是光靠兩片嘴皮子就可以的。”
到底跟了裴景川三年,薑媚擺起姿態時,也挺像模像樣。
周嵐沒想到眼前人會這麼明目張膽地要錢,她撇撇嘴角,委委屈屈地說:“姐姐,我父親早亡,娘一個人拉扯我們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你能不能行行好……”
“不能。”
薑媚答得太快,周嵐噎了一下,而後惡狠狠地威脅:“今日這麼多人都看到你的馬車撞了我娘,你若不肯幫我們,明日我們就發動街坊到處宣揚你故意傷人!”
她們也是有策略的,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她們打聽過了,裴景川並未娶妻,眼前這女子不過就是個沒名沒分的玩意兒,若是惹出大的禍端,裴景川應該也會厭棄她。
薑媚笑出聲,笑著笑著眼角帶了淚。
上一次周鴻遠入獄,周嵐和李氏也是這樣跪在她麵前哭求的,她心軟把自己送去張家,得到的便是她們的猜忌辱罵還有出賣,若不是她陰差陽錯又遇上裴景川,屍體恐怕都臭了。
她真是太傻了,竟然會相信這兩個人的鬼話把自己送上彆人的床榻。
薑媚擦了擦眼角,幽幽道:“既然談不攏,你們可以滾了。”
橘葉見識了周嵐的變臉,對兩人的印象跌到底,聽到薑媚讓她們滾,立刻讓車夫把人攆下去。
回到院子,橘葉才發現薑媚的眼眶紅了,心疼地問:“姑娘怎麼哭了?”
“沒怎麼,隻是覺得她們說的那個女人蠢得有些可憐。”
又是忙到深夜,裴景川才從府衙回來。
薑媚已經睡下,他簡單洗漱了一下,便掀開被子把人攬入懷中。
薑媚被他身上的寒氣凍得打了個哆嗦,整個人瞬間清醒,身子立刻討好地往他懷裡貼了些。
“大人回來了。”
剛從睡夢中醒來,薑媚的嗓子有點啞,帶著股子軟綿綿的慵懶勁兒。
裴景川很喜歡她這副毫無防備的樣子,大掌越過裡衣貼著她溫軟的腰,薄涼的唇同時落在她眼角,然後薑媚聽到他問:“為什麼讓周家的人上馬車?”
橘葉是他的人,跟他彙報她的行蹤也是應該的。
薑媚並不意外,軟著聲說:“當時離府衙不遠,我怕鬨大了給你添麻煩,而且她們欠我的東西,我也想拿回來。”
“沒彆的?”
黑暗中,裴景川的目光帶著審視,薑媚主動親了親他,堅定道:“嗯,沒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