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行知見狀更加生氣,揚手想要打人,白亦突然出現,不客氣地將他掀到一邊,溫聲問吳芳妍:“夫人,你沒事吧?”
吳芳妍連連搖頭,既驚喜有人能在這個時候出現幫自己一把,又害怕白亦走後遭到趙行知更加瘋狂的報複,正煎熬著,又聽到白亦說:“姑娘說這次宴席因她被破壞,她願意承擔所有損失,夫人若是願意,也可暫住在裴家,等趙郎君得了任命再做打算。”
吳芳妍的眼淚湧了出來。
她沒想到薑媚經曆了這樣凶險的事竟然還能幫她一把。
趙行知頓時變了一副嘴臉:“夫人,對不起,剛剛是我太著急了,我不該凶你,你才剛坐完月子,可不能哭啊。”
趙行知說著用袖子幫吳芳妍擦淚,溫柔體貼極了。
白亦捏了捏拳,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沒有一拳砸在這個偽君子臉上。
——
馬車裡,裴景川環在薑媚腰上的手一直都沒鬆開。
他上癮似的摩挲著薑媚的腰窩,薑媚感覺有點癢,忍不住想離他遠一點,剛動了一下,就聽到裴景川問:“你為什麼這麼害怕葉青行?”
裴景川之前隻是猜測,剛剛葉青行一出現在馬車外麵薑媚就僵了身子,這樣的反應讓他肯定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奴婢……”
薑媚還想含糊過去,剛開了個頭,下巴就被捏住。
她被迫偏頭和裴景川對視。
“有些事,你自己說出來,和我審出來是截然不同的,想好了再說。”
裴景川的眸子幽深如淵,薑媚看不穿他在想什麼,他卻像是能輕易知道她全部的想法。
薑媚到嘴邊的話都咽了回來。
她想了想,反問:“公子不是都知道了麼,何必還要奴婢再說一遍?”
她不知道裴景川問的和自己想的是不是同一件事,隻能用這種方式試探。
話音剛落,裴景川突然欺身壓來。
薑媚下意識地往後躲,後背很快抵在馬車壁上,退無可退。
環在她腰間的手很自然地下滑,鑽入裙擺。
“公子!”
薑媚抓住裴景川的手,語氣有些慌。
自從到了瀚京,裴景川再怎麼折騰都是在屋裡,突然在馬車上這樣,薑媚不免羞恥緊張。
她右手受著傷,僅靠一隻手完全阻擋不了裴景川。
裴景川實在是太了解她了,薑媚沒一會兒就軟了身子,呼吸也跟著急促,眸底含了水光。
這薑媚模樣瞧著實在太好欺負了,裴景川沒忍住,壓著她狠狠吻住。
他都這麼光明正大地給她撐腰了,她究竟還在顧慮什麼?
呼吸被儘數掠奪,薑媚的腦袋一陣空白,根本無法思考。
好不容易等裴景川放開她,她感覺舌尖都是麻的。
靈魂好像都被吸走了。
裴景川的呼吸亦是不穩,但他還記得正事,克製著欲念啞聲問:“現在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嗎?”
薑媚整個人被他圈在馬車壁和胸膛之間,鼻尖全是他的氣息,她無法再逃避,隻能低聲說:“奴婢騙了公子,奴婢贖身之前,曾被老鴇送給一位客人,奴婢身上的疤就是那位客人留下的,奴婢當時被蒙住了眼睛,並未看到那位客人的臉,但那位客人的聲音奴婢一直銘刻於心。”
那夜的回憶襲來,薑媚還是害怕。
她深吸了一口氣才接著說:“葉大公子的聲音和那位客人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