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的習慣並不可怕,動心動情才會讓人萬劫不複。
裴景川是第一次給彆人擦頭發。
薑媚的頭發挺多的,發質細軟,之前在花樓時,這頭頭發被養護得又順又亮,摸起來手感極好,這兩年沒有花心思保養,光澤度沒那麼好了,卻也還是柔順的。
指尖穿過,發絲會溫柔地纏繞,像是在不舍挽留。
撩得指尖發癢,癢意直達心底。
裴景川的動作越發輕柔,眸色也漸漸深邃。
薑媚失蹤的那些天裡,他想過很多種可能,那天晚上闖了葉家,卻隻發現太子給的那枚黑玉,沒發現薑媚的蹤影,他更是已經做好準備接受最壞的結果,現在峰回路轉,薑媚又這樣俏生生的出現在他眼前。
她低著頭安靜站著,乖乖讓他擦頭發,撞得他心口發軟。
他是真的很想很想她。
不止想她的身體,更想她這個人。
頭發乾了八成,裴景川收了帕子,薑媚立刻抬起頭來,還沒說話,裴景川帶著薄繭的指腹便落在她的脖頸。
之前戴過項圈的地方留下了淺淺的痕跡,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裴景川的指腹掃過激起細微的癢意。
薑媚不自覺想要後退,裴景川的大掌先一步扣住了她的後頸,下一刻,濕熱滾燙的唇落在頸間。
裴景川的發在薑媚下巴蹭了蹭,癢意更甚,薑媚本能地仰頭,雙手緊緊抓住裴景川的肩膀。
裴景川沒有停下,在她頸間落下密密麻麻的吻,似要將她頸間的傷痕徹底掩蓋。
漸漸的,那吻上移,落在她的耳畔、臉頰,最後是唇。
裴景川吻得很溫柔,並不急切,薑媚甚至能從他的克製中感受到憐惜。
薑媚晃了下神,便被他叩開齒關,攻城略地。
呼吸交纏,薑媚的心跳加快,身子軟了下來,有些站立不穩,不知過了多久,裴景川終於鬆開她。
薑媚吸了兩口氣,急急提醒:“裴景川,你說了不做什麼的!”
她是真的有些慌,連公子都不叫了,直呼他的名字。
被吻過的唇紅得豔麗,泛著水光,眼眸也是如此,蠱惑得很。
裴景川的呼吸也是亂的,壓抑多日的情緒和欲念洶湧如潮,這個時候停下來實在是折磨,但不想讓薑媚生出抵觸情緒,他還是靠在薑媚肩膀平複了下來。
“好,我不做什麼。”
他應了聲,把薑媚抱到床上,和她並肩躺下。
他的體溫比薑媚高出很多,又沒穿衣裳,躺在旁邊像個火爐。
薑媚也知道他不好受,想往旁邊挪一點,裴景川長臂一伸,不僅把她撈回去,還結結實實的摁在懷裡。
薑媚的臉貼在他的胸膛,耳膜被他強有力的心跳聲砸得嗡嗡作響,貼合的身體更是清晰感受到他動情到了何種程度。
“你……”
薑媚剛開口,就被裴景川捂住嘴巴,他有些氣惱地命令:“閉嘴,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