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媚說著便要起身,被裴景川摁了回去。
薄衫寬鬆,她剛有動作衣衫便從肩頭滑落,裴景川燥熱的大掌直接壓在了她肩上。
昨夜他留在她身上的痕跡還沒消,冷凝的氣氛中陡然生出兩分曖昧。
裴景川神情未變,隻盯著薑媚:“剛剛那婆子說的話你都認同?”
他連私庫都交給她打理了,她就隻想生個孩子給彆人養?
還是說直到現在,她也還是不想給他生孩子?
感受到裴景川的怒意,薑媚立刻搖頭否認:“我當然不是這樣想的,公子這樣喜歡我,我怎會願意看到公子把這份喜歡分給彆人?隻是府裡這麼多人,我總不能每一個都跟他們解釋吧,不管彆人怎麼說,隻要我與公子心意相通不就夠了嗎?”
裴景川繃著臉,對薑媚的回答並不滿意。
她剛剛那平靜無波的表情可不像是在意的樣子。
想到這裡,裴景川俯身,黑沉的眸底映出她的臉,然後薑媚聽到他一字一句地說:“不夠,你的喜歡隻是口頭的,沒有野心,也沒有占有欲。”
薑媚想要辯解,又聽到裴景川說:“軟軟,你應該和我一樣,堅信裴家三少夫人不會是彆人。”
薑媚眼皮一跳。
裴家三少夫人不是彆人,難道還能是她?
可就算裴家不介意她的那些過往,就算她學會看賬簿,比清檀還要八麵玲瓏,他們之間還是有著雲泥之彆。
她怎可能做他的妻?
可裴景川的眼神太過堅定,薑媚不敢反駁,隻底氣不足地說:“可是三郎這太難了,我覺得我做不到。”
“有我在你怕什麼?”
裴景川眉頭緊擰,因為她的不信任而生氣。
好像憑著他眼下的喜歡,真的能把她扶上裴家三少夫人的尊位,讓她做他的妻,與他生同寢,死同穴。
薑媚的心又狠狠地悸動了下,但她不敢奢望那樣遙遠的以後,很快冷靜下來,乖順地說:“我錯了,三郎,以後我會以成為裴家三少夫人為目標而活的。”
薑媚改口改得快,眼神又堅定,裴景川雖然知道她還是口是心非,卻沒有揪著不放。
他目光一轉,看到薑媚腕上戴著的粉珍珠手串。
粉色挺挑人的,但薑媚皮膚白,手腕又細,那手串戴在她手上,格外的好看。
裴景川抓過她的手細細地看了一會兒問:“隻戴了這個,彆的都不喜歡?”
“三郎送的我當然都喜歡,但也不能全都戴身上呀,那也太招搖了。”
尤其是那條足鏈,一戴上就會叮叮當當響個不停,她若是真戴著從這裡走到他院子裡去,豈不是府裡的人都知道了?
裴景川知道薑媚在想什麼,摩挲了下手串上的珍珠,淡淡道:“那就一日戴一樣,換著來。”
這話落在薑媚耳中,就是裴景川要一天換一個花樣折騰她。
薑媚有些笑不出來,裴景川立刻敏銳地問:“怎麼,不願意?”
“願意,隻要三郎喜歡,我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