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荒唐,薑媚醒來時已是中午。
裴景川早就去了刑部,她一動,酸痛感就從四肢八骸傳了過來。
薑媚嘶了一聲,想起昨晚的場景,臉一下子燒起來。
她明明沒有喝多少酒,怎麼膽子大成那樣?
看來以後還是少碰為妙。
“姑娘醒了,可有哪裡不舒服?”
清檀聞聲進來伺候,視線卻回避著不敢往薑媚身上看,薑媚脖頸間的吻痕實在是太密集了。
“我沒事。”
薑媚揉了揉眉心,將昨晚的記憶逐出腦海,起身洗漱。
下午,書店掌櫃派人送來一籮筐書稿和一封寫著妙音會三個大字的請帖。
“妙音會是各種精通音律的奇才聚在一起角逐的聽覺盛會,好多人從千裡之外慕名而來,哪怕不能進摘星樓目睹,在附近聽聽聲也是極大的享受,往年都是掌櫃的代公子前往,掌櫃的說如今姑娘既然代公子打理私產,便聽姑娘處置。”
書店掌櫃姓張,原是裴家的管事,是蕭氏特意派去幫裴景川打理私產的,之前其他掌櫃都聽他安排,上次也是他帶頭質疑薑媚的能力的。
書店不止賣已經成冊的書,也收一些話本子來賣,有些特彆精彩的,就會送到戲班子排出來在戲園子裡表演,若是賣座,便能賺不少錢。
以前審稿的事都是張掌櫃來,如今為了考驗薑媚,他便派人把書稿都送了來。
薑媚讓清檀把書稿都收進主臥,仔細看了看帖子問:“張掌櫃往年去妙音會做什麼?”
“買曲譜呀,咱們書店和戲園子有合作,好看的劇目配上好聽的樂曲,才能更打動人心更賺錢呀,姑娘連這麼簡單的事都不知道嗎?”
張掌櫃有心為難,夥計對薑媚也不太信任,這話帶著兩分質疑。
薑媚並未生氣,如實道:“我之前確實不清楚這裡麵還有這樣的門道,你先回去吧,我會儘快看完這些書稿給張掌櫃回複的。”
夥計走後,薑媚便認認真真看起書稿來,清檀忍不住提醒:“審稿是張掌櫃的事,他這樣做分明是欺負姑娘,姑娘若是一直慣著他,他會越來越得寸進尺的。”
“我知道,”薑媚點點頭,“但這些書稿挺有意思的,我想先看看,等後麵熟悉了,再與張管事說這些也不遲。”
夜裡裴景川一來,薑媚便與他說了妙音會的事。
裴景川也是通曉音律的,但他並不怎麼喜歡,往年都不曾管過這些事,見薑媚看著自己,他開口問:“你想去?”
“可以嗎?我還沒有參加過這種聚會呢。”
薑媚一臉期待,眸子都亮了。
裴景川收起帖子,淡聲說:“可以,我陪你一起去。”
除了每日看書稿,薑媚還和清檀一起去戲園子看了幾場戲。
那些話本子以男歡女愛居多,戲園子賣座的也都是纏綿悱惻的,配的曲樂多是舒緩動情的,有些大同小異。
日子過得充實,一眨眼,便到了參加妙音會的日子。
吃過早飯,薑媚便要出門,裴景川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遍,皺眉道:“你打算就這樣出門?”
薑媚檢查了一遍自己,有些疑惑:“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