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李小姐好意,等我先教教她,等她學會了再跟你們玩吧。”
裴景川並沒有怪罪的意思,溫聲替薑媚解釋。
李明樂點點頭,讓下人又拿了個花瓶和一些箭羽來供薑媚練習。
薑媚有些驚喜,小聲問裴景川:“三郎不是很忙嗎,怎麼會來這裡?”
“我有點事要找李大人,順道過來看看。”
說著話,裴景川開始糾正薑媚的站姿,與她說玩投壺的技巧:“這就是個遊戲,不用太認真,隻要注意力集中,很容易就能投中。”
裴景川讓薑媚站得開了些,大掌壓過她的肩膀,後腰,又執起她的右手。
這麼多人看著,裴景川始終和薑媚保持著距離,並沒有過分親密,但這樣若有似無的觸碰反而讓人更加不自在。
薑媚忍不住說:“我現在學也學不會,要不回家再練吧。”
“學不會沒有關係,但你要有敢於嘗試的勇氣,不能露怯。”
裴景川的語氣很沉,帶著不容拒絕的霸道。
薑媚可以不會,但不能不敢。
薑媚沒了聲音,裴景川拿起一支箭羽放進她手裡,握住她的手前後晃動瞄準。
這個姿勢,他們靠近了很多,裴景川的胸膛幾乎完全貼著薑媚的背。
隔著衣裳薑媚都能感受到他胸口肌理的起伏和呼吸頻率。
“你不要考慮能不能中,隻要全神貫注地看著那裡就好,確定你的目標就好。”
薑媚屏住呼吸,幾乎無法思考,隻能按照裴景川的指令行事。
“箭羽很輕,力氣不用太大,隻要瞄中目標,你就可以鬆手。”
說到“鬆手”二字時,裴景川正好抓著薑媚的手腕做出投擲的動作,薑媚下意識地鬆手,“當啷”一聲輕響響起。
投中了!
眾人發出歡呼,薑媚的心跳也漏了一拍,她回頭看著裴景川,眉眼彎彎,笑得開懷。
站在遠處的周鴻遠不自覺握緊拳頭,趙行知還在一邊煽風點火:“你看看她笑得多開心,隻怕當初在祁州她就是故意爬的裴景川的床,周兄,她當真是配不上你的深情啊。”
趙行知嘖嘖歎氣,周鴻遠的臉色變得鐵青。
裴景川很敏銳地察覺到周鴻遠的目光,他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一步,把薑媚擋得嚴嚴實實而後抬手揉了下她的腦袋:“去吧,難得出門,玩開心些。”
周圍都是不認識的人,薑媚難免生出依賴,她忍不住問:“三郎這就要走了嗎?”
“舍不得我走?”
裴景川挑眉,眼底也帶了笑意,很滿意薑媚的主動挽留。
似乎隻要她點頭,他真的會為她留下來。
薑媚指尖蜷縮,到底沒有任性,柔聲道:“是挺舍不得的,但還是正事要緊,三郎快去吧。”
真乖。
裴景川有些心癢,最後還是理智占了上風。
他找了借口來李家已經算是假公濟私了,不能太過放縱。
他收回手,溫聲說:“放開玩,輸了算我這個師父教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