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櫻聞言撲簌簌地落下淚來:“爺不是不要奴家了嗎,奴家病沒病重要嗎?”
春櫻說著在李海山胸口砸了幾下。
她沒怎麼用力,砸得李海山越發的心神蕩漾。
周嵐心裡是嫌棄他這個老男人的,如今又懷了孩子,更是借著孕吐不讓他近身,李海山的新鮮勁兒已經過去,被春櫻這麼一勾,立刻記起春櫻的好來。
他軟聲哄著春櫻與他到了馬車上,急吼吼地要與春櫻親近,春櫻又哭起來:“爺反正不會認這個孩子,就讓這孩子死在爺手上也好,省得奴家喝藥遭罪了。”
“什麼孩子?”
李海山現在對這種字眼很是敏感,春櫻抽噎著回答:“奴家懷了爺的骨肉,已經快兩個月了。”
“你們花樓的姑娘不是不能生嗎?”
“我也覺得不可能,可大夫都診完脈了,誰知道爺竟然這樣威武勇猛?”
春櫻嗔怪地瞪了李海山一眼。
這話極大地滿足了李海山的虛榮心。
他忍不住想周嵐跟他睡了也沒幾次就懷上了,難道是他最近喝的鹿鞭酒效用太強了,所以跟他睡過的女人都能懷上?
李海山帶著春櫻回醫館,親眼看著大夫給她又診斷了一次,確定她懷孕後,買了不少安胎藥跟著春櫻回了花樓:“這段時間你安心養胎,隻要能生下兒子,我一定為你贖身接你進府做姨娘。”
春櫻柔順地靠在李海山懷裡:“奴家不敢奢求那麼多,爺能認下這個孩子就很好了,這些日子奴家不能伺候爺,但樓裡來了新的姑娘,奴家叫她們來給爺唱個曲兒怎麼樣?”
春櫻的溫柔小意和周嵐的呼來喝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李海山的腰杆頓時挺了起來,摟著春櫻的腰說:“不用了,你現在懷著孩子呢,陪你是最重要的。”
春櫻順利重獲李海山的寵愛,薑媚的樂器鋪裝修也順利竣工。
薑媚把這些日子購置的樂器都放到鋪子裡,挑了個黃道吉日,等裴景川下值後,和他一起商議賓客名單。
李明樂、蘇窈和秦牧之肯定是會來的,薑媚目前也隻能想到邀請他們。
薑媚剛寫完三人的名字,裴景川從後麵擁著她,抓著她的手腕寫下葉青行、曦和公主的名字。
薑媚忍不住問:“他們會來嗎?”
上次妙音會,葉青鸞丟了那樣大的臉,哪有心思來賀喜?
而且曦和公主也不待見她。
若是都來了,指不定會生出什麼事端。
薑媚有些擔憂,裴景川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有我在,你怕什麼?”
裴景川身量高大,這個姿勢可以把薑媚完全納入懷中,威壓十足,也很有安全感。
薑媚的耳廓被他說話時的呼吸噴得發癢,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下一刻,裴景川又抓著她的手,寫下周鴻遠的名字。
薑媚詫異地偏頭看向裴景川。
裴景川問:“怎麼,不想讓他知道你現在過得有多好?”
薑媚搖頭,想了想還是說:“隻是覺得沒有必要再和他有什麼往來了。"
裴景川眸光微閃,淡淡道:“不用往來,讓他花錢就夠了。”